“说话。” “薇薇安？”戚栎又喊了一声。 “听不懂我说什么？”戚栎似笑非笑。 戚栎：“薇薇安，你下个月的零食没了。” 戚栎眼疾手快，把薇薇安放下来，然后招呼其他猫咪吃饭。 话音刚落，一群猫乌泱泱地围上来，把薇薇安挤到一旁。 萍水乐得大笑，“薇薇安也太聪明了吧？” 萍水正要接话，目光一转，“哎呀，忘了这个小家伙了。老板，做的饭好像漏了橘猫。” 橘猫是小区里的流浪猫，前几天生病了，被店里的员工带回来，送去隔壁的宠物医院看病打针。因为想长期观察橘猫的身体状态，就干脆把它留在猫咖住了。 “没了。”萍水说。 娴熟而自然。 戚栎沉吟：“要不要弄点水煮青菜和鸡胸肉干？生病也不适合大鱼大肉。” 萍水说：“那喂点猫条，猫咪的肯德基大夫。” 萍水说：“这么挑嘴，罐头不吃吗？” 萍水说：“哎，说来说去，和小朋友一样嘛，不爱吃饭爱零食。” 萍水叹气，把橘猫抱起来，爱怜地摸了摸头。 戚栎瞥了一眼，“我记得这只橘猫半年前就在店里养过伤，子豪说要把它留下，第二天就自己跑了。” 小溪是老员工，赞同地点点头，“对，它可能更喜欢外面的生活，而不是待在笼子里。” 戚栎笑了笑，“它挺聪明的，夏天爱跑到门口贴玻璃蹭空调，每次看着可怜兮兮的，惹得里面的客人心疼不已，都说要把它放进来。不过——” 萍水啧啧直叹，点了点橘猫的脑袋，“呦嚯，心机猫呢。” …… “老大，你在看什么？”一只黑猫轻盈地跳上椅背。 黑猫顺着眺望，“哦，它要跟人类过日子了？” 黑猫却有点羡慕，“但能吃饱饭。” 黑猫赶紧躲，“我没忘——但也有好的嘛。我们冬天饿肚子，不就是有几个女生特意来喂我们吗？” 狸花猫想到以前被带走的小刀，走之前还窝在那个黑帽子的手臂摇尾巴，几个月后，它们在垃圾桶看见浑身都是血的小刀，伤痕累累，一动不动。 黑猫低下了头。 “老大！！！老大！！！” 狂奔而来的灰猫大口喘气，“……不好了，它回来了，那个、外来种又回来了！” “不知道啊，反正它现在回来了，还把我们的地盘抢回去了！” “走，回去！” 中午还是艳阳天，没几小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天际，天彻底暗下来，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路上的行人似有所觉，步伐变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