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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淇咬牙撑着床坐起来,刚想起身行礼,姜虞使了个眼色,守在一旁的侍子会意,忙按着崔淇不让她动弹。“不必多礼。”姜虞抬手招来另一个捧着荷包的侍子,继而转过脑袋,淡声向崔淇道,“闻得你家境清贫,这点薄礼且请收下。”“万不敢当!”崔淇激动起来,咳了两声,“草民无功不受禄!”姜虞捞过荷包,亲自向床榻上递去:“本殿乃当朝长公主,与圣上同心同德,不愿看天下学子受冻饿之困。不是单为的你,换作是旁人,这些碎银我也会赠的,统共十两,所为并非令你锦衣玉食,仅是让你在寒冬腊月好过一些。你现如今身负重伤,若是没有银两周转,怕是撑不到开春,到时岂非南安之失?”沈知书在旁边帮腔:“你便收下,淮安殿下必不缺这十两银子。”崔淇唇角颤了颤,终是应着二人的话将荷包接过去,千恩万谢地道了好几声。沈知书和姜虞最后嘱咐她的仆从好生照料她之后便离去了,徒留崔淇在床上躺着,心内感念不尽。沈将军同淮安殿下实属良善之人。她想。而自己也属实没想到她俩之间关系这么好,可以肆意插科打诨,一人说完话,另一人即刻接上,就好像她们彼此心意相通。说起来,沈将军还未成家,淮安殿下也并未听闻有家室。如此一来——沈将军成为驸马岂非指日可待了么?崔淇思及此处,又晃了晃脑袋,心内暗忖道,大约不可。……淮安殿下这身子骨,不像是能生好几个孩子的样子。罢了,横竖这也并非自己该操心的事。眼下还是明年的会试最要紧。崔淇于是吩咐仆从从书箱里取《周文传》出来。仆从瞪大了眼:“主子,今儿受了伤,便暂且修养一日罢,待养精蓄锐后再读不迟。”“我不读书,你替我上考场么?”崔淇感慨道,“淮安殿下与将军待我如此好,我定然不能让她们失望!”崔淇口中的淮安殿下与将军正在归府的路上。今早真热闹。沈知书想。晨练没咋练,反倒成了某人的仆从。姜虞仍旧坐在她的身前,身子随着马匹的步伐左右轻晃。沈知书打算先发制人,打探一下她的“主子”今日要做何事。她于是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问:“不知殿下今儿有何贵干,属下好尽早做准备的。”“今儿也没大事。”姜虞目视前方,声线波澜不惊,“就是想吃鸡油卷儿、梅花酥、酒酿丸子、糯米菱粉糕、清蒸鱼头、火腿鲜笋汤。”沈知书“嗨呦”一声,笑道:“如此之多,吃得完么?”“每样少做些便吃得完了。”姜虞淡声道,“我要佑书做与我吃。”沈知书咧到一半的唇角蓦地往回收。姜虞扭过脑袋,去看沈知书的脸:“怎么,佑书不会做?”沈知书不说话,脸上大剌剌挂着三个字:你说呢。姜虞叹了口气:“好罢,那我不吃这些了。我想要天山雪莲、北海夜明珠、七彩琉璃扣、玲珑八宝盒。”沈知书:……姜虞尾音上挑:“怎么,这些佑书也没有么?”沈知书深吸一口气,笑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皇上都不一定有的东西,属下怎么会有呢?”姜虞点点头,道“那好罢”,话音一转:“那我要佑书今夜搂着我睡。”沈知书:?姜虞继续道:“不会这也不成罢。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要你何用。你这回要是再度拒绝我,就是第三回拒绝了,你是不是存心忤逆我?”沈知书:…………谢邀,谁家仆从提供的服务里包含暖床??还倒打一耙说自己忤逆她……自己今夜便要让她瞧瞧,什么叫做“忤逆”!第68章 “佑书讲故事之时别忘了抱着我,白日里答应过的。”姜虞在长公主府抄书。她一笔一划写得挺慢,看不出是漫不经心还是心无旁骛。沈知书就站在旁边磨墨。她磨了没一会儿,觉着有些无聊,遂睁眼说瞎话,喊起了手酸。姜虞瞥她一眼:“怎么,几十公斤的刀枪眼也不眨地挥舞,不过几两的墨条却令佑书手酸?”“是。”沈知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属下不仅手酸,腿也酸,站不稳了,还请殿下赐座。”姜虞搁下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忽然往旁边挪了一点,让出了半张椅子:“行,你坐这儿。”沈知书张张嘴:“属下块头大,恐挤着殿下……”“那就得看你本事了。”姜虞重新执起笔,慢条斯理道,“你现如今是我侍从,便要听我号令,且不得让我不舒坦。”……坐就坐,谁怕谁?沈知书于是直愣愣上前,撩袍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在椅子还算宽大,坐两个人不成问题,只是不免有肢体接触。雪松气骤然浓郁,沈知书坐在姜虞左手边,侧头看着姜虞继续往宣纸上填字。写的是小楷。她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将它读出声:“庆怜二十年,腊月二十,沈将军与吾比试骑马,惜败,当吾一日侍从……殿下,你这正当史官,给沈佑之写起居注呢?”姜虞不吭气,继续往下写:午初二刻,沈将军正替吾磨墨,然磨了一刻便嚷累,身体素质实在堪忧。吾遂决意,午后令其脱衣舞剑与我瞧,以磨练其意志……沈知书:……沈知书好笑地问:“怎么史官写起居注还带自个儿心理叙述的?”姜虞一言不发地接着提笔:沈将军对此似乎颇有微词,然并无用处,因为今儿她是我侍从,需得听我号令。沈知书:……沈知书咬牙道:“殿下可得祈祷着明日别落我手里。”姜虞终于出了声,声线没什么起伏:“明日是明日,我先过好今日。再者说佑书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赌,如此一行,明日我定不会听佑书差遣。”“谁说属下不赌了?”沈知书道,“赌,现在便赌!”“赌什么?”“便赌……石头剪子布。”“嗯?”“石头赢剪子,剪子赢布,布赢石头。我数三二一后,我们同时出手势,看谁能赢过谁。”“这个倒是新奇。”姜虞跃跃欲试,“那来罢。我出布。”“当真?”“当真,不骗你。”沈知书正疯狂进行头脑风暴——姜虞说出布,想引着自己出剪刀,她继而出石头。而倘或姜虞再多打一层反逻辑,料到自己会想到这一层而出布,她因此出剪刀,那么自己要出石头才会赢她。于是沈知书出了石头。姜虞出了布。沈知书:“……殿下怎么一层反逻辑也不打。”“我向来坦诚,只说真话。”姜虞淡声道,“佑书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明日仍得听我差遣。”沈知书尚想挣扎一二:“我并未说一局定胜负。”“嗯?”“三局两胜。”姜虞挑了一下眉:“那行,我这回仍出布。”……上回不打反逻辑,这回总该打了吧。于是沈知书信心满满地仍旧出了石头,却不想一睁眼,面前是那眼熟的五指大张的手掌——姜虞还是出了布。沈知书:……沈知书继续挣扎:“五局三胜。”“佑书不能一直这么耍赖。”姜虞道,“怨不得旁人,我一直言行一致,原是佑书不信我。时辰不早了,想来应要到放饭的时辰了,佑书莫忘了与我布菜。”沈知书:……于是兰苕忙完别的,进内室伺候长公主吃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沈知书直挺挺站在旁边,拿着筷子替姜虞布菜的样子。兰苕吃了一惊,忙冲上来要接过沈知书的衣钵:“将军快坐下用膳,此等伺候人的事交由奴婢便好。”沈知书忍痛摇摇头,替姜虞夹了一筷子鱼。姜虞没动筷,淡声道:“有鱼刺。”沈知书眨眨眼,径直将它送入自己口中,转而给姜虞夹了一筷子糖醋鸡。姜虞摇摇头:“这块肉成色不好。”沈知书于是仍旧将其自行消化了,继续替姜虞夹别的。结果沈知书布了一刻钟的菜,“主子”一口没吃上,她自己却吃得嘴饱肚圆。兰苕在一旁看得有些呆,转身问蓉菊:“布菜居然是这么布的么?”蓉菊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附在兰苕耳畔道:“你不懂,这是将军与殿下的情趣。”兰苕好奇道:“情趣为何物?”“就是……诶呀,你怎么问的这么直白,这怎么叫人好意思答嘛!”蓉菊闹了个大红脸,想了几息,嘿嘿一笑,“要不然你今夜来我房间,我讲与你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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