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吧,他昨晚肯定没睡,眼下青黑,眼白血丝密布,眼皮宽褶泛红,脸上有瑕疵,反而锦上添花。 “我不想睡。”被我强行按在枕头上,他抓我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心砰砰的,脑袋好热。” “来人来人,给殿下做份安神汤。”我急切的喊,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好好好,不喝。”要不打晕得了,我想。 嘴上千般心疼万般宝贝,也抵不过伤害自己来得快。 炙热的身躯呼吸渐渐平稳,我的耳朵贴在他心口,心跳声振动在通过耳朵去询问我的心,“是我当上美人里外不知,随意逾矩,总惹殿下不满,往后我发誓。” 若我真只是个普通宫女,跟着你也算平步青云,可我偏偏是个的落魄郡主,于国于家,总要搏一搏,况且……有些事还没问清楚。 这鹿血酒劲头可真足,听说功效特别多,我伸手去摸脸颊,是否光滑一些。 “我早上想叫你醒的,殿下不让,让我去街上给他带几串糖葫芦。”环姑又去街上玩了。 原本还有静妃老本支撑,我也有几两,但想自己攒着,还好李柒财大气粗总能带吃的来,起码温饱解决了。 “美人知不知道最近小巷的传闻?”环姑在我身旁叽叽喳喳,说有一对男女曾在巷子里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还被人写作淫词艳曲传播。 “好了。”我急忙叫停,“你以后不许去那里听曲了,小心带坏你。” 你爹到底是谁?我绝望的想,不教自己女儿点好的,想到这里,我把我爹给忘了。 罢了不想他了,这时年久的铜镜被下人搬出,出门踩到掉落的瓦片,碎镜声音刺耳到将李绪的心跳声清个干净。 “是哪位大人找殿下?”此人隔那么远,一脸正气,书生儒气十足。 我知会放下账本,原本还在气着,你倒来了。 宁荷听后很是生气,除去像蝴蝶一样的眼睛,其余五官都细细的,嘴一张就是对着李绪表达不满,“殿下如今在兵部任职,又在军营地位非比寻常,今日不是休沐,竟敢无故缺席,他可知责任之重,日后可如何挑起大梁?” “赵美人也毫无内室分担,劝言之心,听他人说赵美人自小就照顾殿下,殿下如今这等性格,难道赵美人就没有责任吗?” “内室之责妾身觉得已经做的很全面,俗话说,膝下孩童皆有父母教之,子不教父之过,大人是在怪圣上?”当宫女说话尖酸刻薄强词夺理惯了,希望这个宁大人不要怪罪,我不识天高不知地厚,有时对李绪也是这语气,他李绪也不敢吱一声。 见你下台阶了,我也给宁荷一个面子,看着像个好官,我拿起手帕,擦拭眼角虚无的眼泪,伤心的说,“殿下接连几日心力交猝,常常夜半归来,觉也睡不好,昨日宴会归来,他就心痛鼻血不止,大人可知这是累猝前兆,我怎敢再让他出去。” “太医在半月前已经看过一次。”我担心的说,“殿下从小睡眠不好,宁大人您也知道,他没有母族,连着叁个母亲出事,自身怕生少言,皇帝意在其他途径培养殿下,殿下努力勤苦,我们身边人多纵容他一些也是希望殿下能平安长大。” “殿下不喜读书,妾身又有何办法?”我说,“不爱便不爱,以后殿下前途遥远,何愁不识大道理。” 我让环姑为宁荷准备茶叶,还是安神的,府上皇上赐的都是安神的,问就是御赐。 “一一风荷举,正是在下。”宁荷正襟危坐,坦然喝茶道。 可能是说到点子上了,宁荷将叁本奏折放在桌子上,“自从在大理寺任职以后,发现有些旧案积结,便整理出,皆是有关陈氏,可大理寺中大多都是陈氏门客家眷,在下备受排挤,只好寻求殿下帮助。” “那大人不如先回,殿下再歇息两个时辰,晚上拜访陈将军也不迟?”我说,先让李绪睡一会儿,到晚上早早睡下,我心中思量,属实放不下李绪身体。,竟然真愿意干枯烦躁坐两个时辰,他和李柒差不多年纪,竟然能死板成这样。 环姑思许良久,郑重点头,然后说:“那我能不能带他去歌楼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