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哎。”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捏紧团两下趁李绪不注意扔水里了。 ee我应声起身,手拄着地,跟条要长腿的蛇一样,扭了两下,这感觉很难形容,像是冻僵了,南国的衣裙是没有束脚裤的,我将衣摆移开,本来细长白皙的腿已经冻的发紫了,腿间白流还未干涸,早已发凉黏在那里。 ee他不会翻白眼,只会转头骄横的将眼睛长长一闭看向别处,“不合礼节,过于做作。” ee“殿下过来,你嘴上有东西。”我摆摆手,不清楚他会不会真把我扔在这里,对我来说哄一下的事。 ee突然贴脸的五官让我呼吸一滞,看了无数遍,还是会留一会儿呆呆欣赏,这脸怎么生的? ee被亲开心了,李绪这才抱起我,对我解释说,“今天侍卫都去使臣那里,如果平常我保不了你。” ee双双失足落水?酒后不慎落水? ee传闻多有虚实,此事乃结合他人对李绪看法,毕竟他可是传闻里连养母都杀的人。 ee他真不易留疤,那夜自残的伤口也长出新肉,我不敢问他是否消气,以后要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多嘴,祸从口出乃是大忌。 ee刚刚还在告诫自己,现在就要算账了。 ee“你说……”李绪咬住我耳朵,小尖牙想在我耳骨上透出一个洞,“唔。” ee李绪嫌自己头发太长,让我全都绑起,脸部轮廓全部显现出,四周都是碎发,倒是显脸小,这样一看更娇了,娇字不对,我像个诗人炼字在心中琢磨。 ee见我发呆思索,李绪歪头想看我的眼睛,黑眼珠总是冷漠,见到我时才会亮一点,在我面前总可以像孩童一样发脾气,即使我不满,也会冷着脸服侍他,李绪十五年都没有短暂离开我,想到这里我心中也是惊讶无比,原来我的快半生一直有他,若是有分别那一天…… ee我还在困在死胡同中,李绪捏着我下巴摇一摇。 ee我轻柔抚摸李绪脸颊,这几日瘦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ee也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上前他还后退一步,扬着下巴努努嘴给我看他早已透红的细看都有血丝了,很明显肿了。 ee“消肿的,很好使。”我挖出一块来,“我经常用。” ee“殿下无需理会。”我果断道。 ee看来李绪说的不假,我肯定讲究她了,来我梦里来了。 ee“小妮子,把你娘的衣服收回去,都干了。”嬷嬷抓住收衣服的我说,“你娘怎么了,每次她洗衣服,都一盆血水。” ee“月事怎么会天天流血?”嬷嬷拍一下我后背,“你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ee“还有啊,你劝劝她,别养那孩子了。”嬷嬷告诉我,“皇后能无声无息害死秦氏,她一个冷宫的小宫女能耐几时?” ee“我回去再和我娘说一说。”我考虑着说,年纪太小还是压不住心里事,我说,“她可倔了,我本来是不用和她来的,非要拉着我和她在这里受苦。” ee“又去哪里玩了?”她轻声问我,“院里有口井,你小心点,别玩掉下去。” ee我放下盆子,“我觉得你还是把他扔了,就是块……”白白的,圆圆的,软软的,“烫手馒头?” ee这小子真是富贵命,轻轻一两句就睁着大眼睛醒了,还好不像小时候哭闹了,就是不会说话。 ee我瞧着他那样子心里十分不爽,抱着胸说:“万一是个哑巴呢。” ee“他可不是我弟弟。” ee你自己不也倔倔的,一家连串仨,都是犟种。 ee“唉呀,五雀儿会说话了。”冬宛见他会说话,高兴的不行。 ee这一走见不到她的面庞,和下腹无时无刻流的血。 ee她的声音没有太多特点,只是清晰缓缓吐出字句,在北国四年,落雪时,她会抱着我塞进狐裘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好奇看着飞落的雪花,像糖霜,心里可高兴了,但是一看见她愁容的面庞又没了兴致。 ee睡到日上叁竿,李绪趴在床头,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还穿着里衣,眼睛一眨一眨望着我,手指一点一点弄破我流下的泪,“哭了?” ee“宁荷走了,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