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一刻云千烟好像是很陌生的,连说话都是带刺的。云千烟话脱口而出,很快便又后悔了,于是她放软了态度:“不管你信不信,这两个人不是我杀的。”许星逸自然是不信的。她不会陷入同一个坑里两次。再者说,当时洞内除了云千烟没有第二个人,周围也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妖物活动的痕迹,再说荒漠结界,除非是由他们几位长老打开的通道,否则任你修为再高也别想混进去,细细想来,便是更不可能冤枉了她。许星逸的心更沉了。云千烟歪着头,睨着眼睛去盯许星逸,她本就生的一双含情眼,此时这种眼神更是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情意绵绵感,许星逸任由她看,她也毫不客气的盯回去。须臾,云千烟勾唇,忽的一笑,“你想不想知道乾元大阵背后运行的秘法?”她靠的很近,呼出的热气随着说话停顿的间隙时不时的打在许星逸的耳畔,许星逸想要向后一步,却被云千烟掣住了,云千烟一只手横跨过她腰,有些蛮横的将她圈在怀里,许星逸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云千烟的肩膀。“别推开我。”云千烟忽的一笑,好像什么勾魂摄魄的妖精,许星逸听着她的话,竟然真的慢慢的不再去推开她。“乾清天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乾元大阵想要彻底的毁去,还有一道密令。只要这道密令也被破坏,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千元大阵了,仙界从此太平。”云千烟轻轻浅浅的声音拂过耳廓,直击耳膜,许星逸有些不可置信,如此重要的事,云千烟竟然会这么告诉她。她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等着云千烟继续说下去。有一瞬间,许星逸觉得,云千烟可能是有自己苦衷。但是很快,这个荒谬幼稚的想法便被毫不留情的掐断了。“你跟我,七日,我就将这其中秘法全都告诉你,自此你我个人恩怨一笔勾销,等你平定仙族一切事宜,欢迎随时再来找我算账。”许星逸抬眼去看云千烟,想从她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但并没有。许星逸抬手,带着掌风,凌厉的擦过云千烟的脸颊,云千烟反应很快,非但没有挨到巴掌,反倒借着许星逸自己的这鼓力气将人揽入怀中,偏头吻下。许星逸的唇瓣覆上一片冰凉的软,她宕机了几秒,才开始挣扎。云千烟又吻了一会才放开许星逸,她的唇上带着些晶莹的水渍,本就殷红的唇色显得更加娇艳,许星逸看着她一根手指慢慢的,抹过唇角,“你考虑一下吧,怎么算,你都不会吃亏,是不是?”言罢,她摆了摆赤红的袍子,慢慢的向着登闻台下走去,末了,还不忘补充道:“魔域想必你也去过,我等着你。”“谁要你等!神经病!你等着吧,早晚我踏平你那破地。”许星逸炸毛的声音在云千烟身后响起,恍惚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往二人玩笑嬉闹的日子。云千烟眼神终于清明了一点,于眸底显出一些眷恋来。云千烟自己回到魔域,秦晚晴显然有些惊讶,她往云千烟身后望了望,发现的确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语气讶然:“人呢?”云千烟倒是挺自在的:“一会吧,估计也快到了。你院子收拾好了吗?”秦晚晴撇嘴:“还用收拾,干净的明镜似的。”云千烟没有理会她的扯闲篇,她正了神色,在软塌上坐下,懒懒的半瘫着,但说话的条理却并不糊涂,“不仅王嫣然死了,拂宁也死了。王嫣然是国师杀的,那拂宁呢?拂宁老老实实的待在剑灵宗,又是个游手好闲的性子,不可能知道乾元大阵的事,剑灵宗的剑阵又是乾清天尊破的,怎么偏生就是死了他呢?”想到此,云千烟跟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秦晚晴:“国师人呢?在哪关着呢?仙界不先好好审一审嫌疑犯,让阿许跑到我这里瞎闹什么?”秦晚晴:“他化了形,如果不是咱们巫族的血脉之间能够互相感应,恐怕连你都识不穿他那身皮,仙界更是不可能轻易相信了,就算有嫌疑,那嫌疑哪有您大呀,一个魔主,要我我也先咬住你。”云千烟听她说的有理,便道:“照这么说的话,阿许怀疑我,其实也是情有可原是不是?”云千烟思维一瞬之间的跳脱性让秦晚晴不知该说什么,但她明白肯定不能说是。“不是。”秦晚晴干脆利落道。“你莫要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次大劫渡过之后,就了却了你那心愿吧。好好当你的魔主,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可以要篡权了啊。”“好啊。”云千烟笑的很轻松,“这些日子,什么事情该怎么处理,你都学会了吧,毛躁的性子也改了不少,再磨练磨练的确是能够独当一面。”云千烟分明是笑着,但秦晚晴却总觉得云千烟是在和她诀别,好像她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二人就要天人永隔似的。“殿下,许长老来了,问她做什么她也不说,只等着您出去呢。”梦瑶进来禀报道。她没说许长老看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不友善极了。云千烟从软塌上弹起来,她挥手:“晚晴,快再去检查一遍那院子里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有没有什么纰漏。”秦晚晴有些无奈,但还没等她答话,云千烟早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