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清长老叹了一口气,问:“谁种的?”云千烟负手道:“反正不是我。”脸上一副“随你信不信”的表情。冬清长老:“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走,这么想去仙族喝茶吗?想家了?”她这么一说,反倒又轮到云千烟愣神了,冬清长老越过僵站在那的云千烟,将许星逸从地上扶起来,路过她身边时,再次道:“走啊。”云千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冬清长老扶人远去的背影,蓦的低下头,哼笑了一声,“我哪里有家。”她自以为声音很小,没想到冬清长老还是听了进去,冬清长老停下脚步,转身回望云千烟:“你忘了吗,你还没有将灵物化形的秘法告诉我。所以,在我找到我想找的人之前,我们不必分的这么清楚。我欢迎你来。”云千烟怔了怔,继而笑道:“冬清长老不怕被人说勾结邪魔外道吗?”“人生这么短,只管做自己的事都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看别人的眼光,听别人闲话。”冬清长老似有深意的说道。云千烟了然的笑了笑,“多谢长老提点。长老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找到了吗?”“我等你事毕的那天。再多一句嘴,千烟,你选的法子,实属下策,你修的又不是无情道,将自己置于这副众叛亲离,无人可知无人理解的地步,真的划不来。”“没有什么划不来的,这虽然是下策,却是最有效的法子。我的私心太多了,我不仅想要保护她,我还想要送她成神,只有那样,才可以真正的让她再不受到任何伤害。”冬清长老凝眸,“那需要很大的功德。”云千烟摊开手,笑笑:“没有什么比亲手杀了一个即将毁天灭世的魔头功德更大,不是吗?”“你......”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喊打喊杀的叫骂,在深夜中格外明显。云千烟向着冬清长老施了一礼,“告辞。”云千烟才刚离去,许母一行人便跟了过来,他们风风火火的住脚,许母满脸心疼的将许星逸接了过去,金弥长老很少见的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许父抹了一把长剑,问:“人呢?那畜生呢跑了?”冬清长老将拂尘背在背后,拧着眉,纠正许父的话:“是跑了,许宗主,你好歹也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用词注意文明。”许父深呼吸几秒,气沉丹田:“冬清长老你喝多了吗?!就这么把那凶手放走了?!”金弥长老跳出来:“许宗主,反正已经找到星逸了,我倒觉得这事不一定就是云千烟干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星逸醒了岂不是一问便知,那云千烟左不过是回到魔界,还能连地盘都挪跑了不成?”“等星逸醒了,问明白事情缘由,我们几个再一同去一趟不就了了?”冬清长老补充道。许父听他们这么说,便也同意了先回剑灵宗。一行人走了许久,冬清长老突然住脚:“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许父:“怎么了?”冬清长老环视一圈:“拂宁呢?”众人面面相觑一会,这才记起还有一个和许星逸一起被绑的拂宁。“那个小姑娘不是说已经把拂宁放回去了吗?”“你觉得可信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那怎么办?”“沿途下去找一找,没放走他咱们刚才那么一闹,他肯定也能抓住机会偷偷跑出来。”众人便又收剑,下到了苗寨后面的山上。夜露深重,沾湿了青年人的鬓发。他无知无觉的躺在一堆枯叶之中,半边脸被枯枝划破了一道血痕。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手指蜷了蜷,接着是手臂,然后是腿,最后,青年一骨碌翻身坐起,看了一眼鸟不拉屎的周遭,抬头向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怒骂道:“该死的苗主!有种你别跑!”骂过之后,除了惊起一群乌鸦嘎嘎乱叫,并未收到其他成效。拂宁摸索着翻了一下身上的口袋,并没有找到信号弹一类的东西。无奈叹一口气,颓唐的沿着山路继续走,他估摸着,照他这个速度,大概能在两三天之后赶到剑灵宗。恍一抬头,拂宁精准的捕捉到了天空上那个御剑飞行的身影,只当是哪位同僚,激动的跳起来,高声叫喊着:“哎,仙友,停一停,捎我一程行不行啊,日行一善,积累功德好成神哪~~”他本是没报什么希望的,但那天上的身影倒似乎真的被他喊停了,于是一鼓作气,跳起来叫道:“仙友,仙友,看这里,我在这!”天上那人锁定了拂宁的位置,竟真的停剑下来了。来者也算不上体面。一张白净的小脸上,生生被划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破坏了那原本清秀的面容,青白色的衣衫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挂的破烂不堪,最严重的事胸前那道伤,正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拂宁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觉得还是自己体面一点,于是有些结巴的问:“你......没事吧。”来人抬脚向他走了几步,接着,连人带剑,当啷一声都倒在了地上。便宜没捡到,捡到个麻烦。拂宁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如路边的狗屎。他将那人架在肩膀上,一手提着那人的剑,叹着气一步一踉跄的往前走。好在没多久,冬清长老一行人便循着踪迹找到了拂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