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他们(西辽)是不可能忽悠的,赵构还指望着耶律大石鞭挞欧洲的呢。 西辽与大宋的相结合是偶然中的必然,一切在宇文虚中与耶律大石商议敲定了之后,就再不可能有变数了。 所以,萧斡里刺一行人就是一个简单的工具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来大宋‘吸奶’的! 他现在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太子身上,在时日无多的‘情况’下,赵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赵琯。 不管是‘谋朝篡位’,还是‘子不类父’,都让他忧心忡忡。 他的目光自就不再向“外”看望了。 但要只要稳住己身,又谈何容易。 不止是纯粹的美人,更多的是那无上的权利。权力是男人的药,可是药就有三分毒啊。 赵构两眼看着自己的便宜儿子,真的有太多的不安了。 ——他的出现本就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的悲剧。 即便他走了后赵宋又重蹈覆辙了,这也无法磨灭他本已经立下的赫赫功绩不是? 对‘子孙后人’的担忧,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能得到那么大一机缘,赵构逍遥快活,凭心而为不香么,岂能一世世的都来做保姆保镖? 七八年时光的朝夕相处,他看着赵琯从一个小不点变成现如今的孩童,赵构或许不可能对之倾尽自己全部的感情,但小家伙对赵构却一百个一千个的投去了自己的亲慕,那岂能没感情? 想要对之好,却又不得不留一手,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悖论! 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的态度变得如此诡异,也不清楚赵构有什么可发愁的。 皇帝对赵琯的喜爱她都看在眼里的,那是不会有差的。可近段时间,皇帝在太子告退后,却总是态度一变,变得有些发苦! 邢皇后真的是有些不懂。 明年这个时候还差不多。 一个月里,西辽使团到了汴京,高丽的使团也到了汴京,还有从安西远道而归的岳飞和宇文虚中等。 两年不见,岳飞的气度更加沉稳。西北的战事和风霜,就像一柄大锤,一下一下的将“岳飞”这块本就已经被锤炼了许久的精铁,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原先的宇文虚中是甚个样的? 虽然与很多软弱的投降派不同,宇文虚中有着一腔忠诚与大无畏精神,有着勇挑重担的担当。 宇文虚中不是遭受了巨大的‘毒打’,人变得老实起来了。也不是西陲两年时间的风霜雨露叫他‘痛不欲生’,如今回到了繁华的汴京城就潜意识的低调了。 他虽然不是状元出身,可金榜题名时却蒙赵佶更名,入了赵佶的眼。在州县历练不几年就被调入中朝,虽然开始只是起居舍人、国史院编修官这样的小官,然十年光阴渡过,官没有找到顶尖,身上却沾染了一股赵构眼中洗刷不掉的“文人士大夫气”。 那与忠诚不忠诚毫不相干,而是与认知和三观隐隐有勾连。 总而言之,这种人有点“不接地气”。他们有些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所以,哪怕宇文虚中很忠诚,很有担当,脑瓜子也听过,在赵构身边做得很好。可赵构要更加重用他的时候,也觉得宇文虚中需要去地方接一接‘地气’! “诸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