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源府城头落下了燕字旗号,一面面火红的宋字旗帜再次飘扬在城头。城门楼上,李匡捋着胡须笑的不要太开心了。 那都是操练得当军备整齐的壮汉,梁品在敦与山上的喽啰虽然有七八百之众,人数还要胜过守备军不少,可要正面厮杀,却只能当孙子一样被守备军吊打。 在官府和守备军根本没发觉的时候,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乡党的关系,悄悄是把梁品手下的上百个强健喽啰送去了平棘,然后发动亲友同仁,集结手中的家丁护院们,实力完全碾压了平棘的一百守备军和衙门衙役,再遮蔽梁品的主力军下敦与山,夜里打开赞皇的城门,先就夺取了赞皇县城,等消息传到平棘之后就立刻动手,将城内的一百守备军和州县衙门给一气端了。 高邑、宁晋、柏乡三县还来不及发动青壮,就也因为内应而相继陷落,眨眼之间,庆源府六城就只剩下临城一县还在了。 庆源府虽然就在真定的南面,却也离中山府一样不远,那儿的陈遘也振作起兵势来,把留守真定的燕王军给牵制了住,短期里李匡的形式竟是一片大好。 不过沉迷于权利之中的李匡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庆源府的作用可不止是与中山军左右呼应,还该是“走出去”。 可以说,现如今行事一片大好的庆源府,那必然是要担负重任的。 所以,皇城司立刻为李匡送来了新的官凭——河北两路经略安抚司副使,正印官是陈遘。现在就指着李匡能有些真本事,好牵扯住燕王后腿呢。 他宦海混迹二十余年,正印的州官且没做过,现在就是经略安抚司副使了? 当然,他自己是觉得自己很清醒,很幸福的。能把握住大好机会,一举在朝廷衮衮诸公前露了把脸,李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大名将直达君前,将美名传遍士林,那整个人就飘了。直把潜在的威胁都忽略了,一副胜券在握只想着日后的高官显爵荣华富贵的样子,对身边的梁品说道:“鼓城为在祁州最南,我庆源与中山之间,一旦拿下彼处,则庆源、中山两府合一,声势比大涨于河北。且彼处无有驻军,只剩有县衙差役和一些民壮,你把此地攻下来,于国便建立新功。此番事成,官家必然有重赏,老夫亦自会与你某一个好职位。” 不过这话他只会在心里自己嘀咕,才不会对着李匡说丧气话呢。所以,他虽然对‘事成’俩字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面上却半点也不露。怯他对拿下彭城信心也甚大。 面上露出大喜,连连拱手说道:“多谢老相公抬举,某这便整兵杀奔彭城。”多大的许诺都是假的,拿到手的钱粮才是真的。历经了许多风云的梁品,只相信自己手中能握着的,但这也不耽搁他与李匡等合作一遭。 赵构领有河北也才是很短是时间,清理了空地,都废了他极大精神,如何能把市井乡里的青皮无赖给清扫干净?相反,随着局势的稳定来,这些青皮无赖们对于赵构的印象是愈发反感来,原因就是法制上的不同。对比原先时候,赵构治下的法度未免太严厉了一些。 如果能吃的卖力干活的苦头,他们也成不了青皮无赖了不是? 这河北的佃户农人,岂能真心给他们卖命?怕是比当初大暴动时候的义军还不靠谱。 亏得李匡等人还奢望着卷裹佃户成军,席卷河北,与南面的赵官家南北呼应呢。太不自量力了。 河北两路和燕地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河东路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这几日折可求府上可来了好多人。 徐徽言被调去了大同,现在已经坐上了河东路兵马都总管的折可求,看着手中的诏书脸色十分平静。什么藩镇待之,什么王爵相酬,通通都是浮云。 至少折可求是不会上套的。 最大的证据就是赵构先一步传达的军令。 现在那位九王爷是早有准备,甚至这场动乱都是他故意纵容的。这般想着,折可求岂敢还能生出一分不该有的心思来? 折可求口中陆陆续续念出了十几个名号,全是皇城司为了说动他而动用的棋子,或是卖给他来证明自己实力的存在,折可求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就是皇城司的人,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