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某本不通陆战,去岁为练兵杀鞑,苦读南塘公大作,心中大生佩服。遂使人收集南塘公抗倭之战记事,编辑整理,以作参详。”三月十日,大运河畔,郑芝龙、洪承畴等人立在河堤,看着下方军兵在抓紧忙碌着。 郑芝龙说着手指前方的运河河面,那些日本武士,脱去铠甲,如是十二三岁青少,背负着一捆捆的草席和蒲席踏上冰面,将之摊开,如此叠加两层即可,后续之人再在上头加盖一层木板,这样可不就是一条通道了 其中一处被特意加持过的通道,足足叠加了五层草席、蒲席,盖上木板后,骡马都能顺利过河。 而且济宁州向北不多远就是三湖地带,运河西的南旺湖,运河东的马踏湖和蜀山湖,三个湖泊将运河东西两岸都夹成了一条缝。 而过了这三湖地带,向北四五十里就又是安山湖,现在鞑子可在湖面上埋伏不了兵马了。 整个过程二百里路不到,却有好几处绝佳地势,郑芝龙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阿巴泰对那儿的地形地势非常满意,西面是百米宽的运河,北边是无法轻易渡河的大清河,南面、东面又是一马平川的原野 明军的追击和郑军的行为自然没瞒过清军,他们有绝对优势的骑兵力量么。殿后部队本来是步军为主,后来变成以骑兵为主,反而几次冲杀到明军。嚣张的一笔。 等到清军北归的时候,看到明军又如狗皮膏药一样贴了来,那怒火真要把肚皮都气炸了。 这次,阿巴泰就也从前方抽调了三千马军,全掉了后卫队伍里的三千步甲。转而变成以骑兵为主的清军殿后部队就也开始了自己的狂傲自大。 反正都是渣滓,再多的豆腐渣也挡不住铁锤的轰击。 “白总兵” 东平州,明军兜了一圈子,又一次回到了无有一个人烟的东平州。 “都到齐了,那最好。本宪长话短说”洪承畴大帐中还有曹变蛟、王廷臣和刘肇基,现在又多了马科、白广恩和左光先三个,他就又把郑芝龙的谋划诉说了一遍。 郑芝龙只看人品,把马科、白广恩和左光先三将都舍弃了,可洪承畴从持重考虑,还是把这仨拉来。这样明军的兵力更多,接下的战斗也就更保险一些。 松锦之战初期,左光先还在洪承畴手下听令,但因为麾下将士损失过大,就被洪承畴调回关内修养,充蓟辽总督标下中协分练总兵。 马科、白广恩这也都是洪承畴手下走出的人物,对洪承畴还是有一分信任的。当下也是大声的应是,可心底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没外人知道了。 六人退去后,洪承畴手下幕僚进言道。 人的关系都是处来的。 运河西岸,郑芝龙背靠着安山湖列阵,对面就是东岸的安山镇。 安山镇房屋保存的最完好的一处大户人家,这里就成了后卫军统帅博洛的驻地,此刻灯火通明,一干鞑子军将正开怀畅饮。 腰间并没有配刀剑,进入门庭的时候,戈什哈就已经不客气的把他的刀剑卸了。 “奴才赵彬,拜见贝子爷”赵彬头都干脆的剃了,还有什么做不来的当下大礼参拜博洛。 赵彬人就在最后的位置上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就见一个清军军官提着酒壶来到跟前,“你这狗奴才真是好运气,不但第一个登上沂州,还从曹州城下活着回来了。好运气,也很忠心。” 赵彬赶忙站起,连道不敢。上首哈哈大笑,“有什么不敢的你放心,我大清最讲军功,只要是忠心任事的好奴才,大清就绝不会忘了去。” “哈哈哈”满堂禽兽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