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郑芝龙一没有跟登莱地方官员、士绅亲密往来,没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在登莱乱转悠;二没有差人去京师打点内外,好给自己疏通关节。而就跟画地为笼了一样,除去了一趟登州外,人就待在了芝罘岛上。 横竖他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都是他的敌人了。 “”半响无语,崇祯手握着登莱快马送到的奏章。 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背景下,凡真的有心于天下的主儿,岂能对士绅官员视而不见呢不看连那左良玉都跟东林党戚戚我我,始终纠缠不清么 郑芝龙根本不知道自己懒得跟登莱士绅虚假客套的作为,竟然被人如此解读了。只能说,那可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边赶路郑芝龙还边嘀咕着,这松锦大战的局势真是被郑森给搅的一塌糊涂啊。 因为城内的粮食用尽,外面清军围困重重,根本无有大军前来解救的可能。如是就有那不坚定分子做了二五仔,将整个松山城给卖了去。 郑芝龙崩看已经率大军抵到了登莱,心里却一直在怀疑那洪承畴究竟能否等到自己赶到。而若是洪承畴依旧重蹈了历史上的覆辙,那对他也没啥损失。反而能放下这码事,更加轻松的上阵。 只要花力气在岛上筑起几座棱堡来,看满清能不能冬天里袭破觉华岛 但是郑芝龙在芝罘岛一直等到三月中了,关外也没传来松山告破的音讯。 蒙元时候,海上漕运分春秋两拨起运,这真不是没道理的。顺风而上,只用了五天时间,郑芝龙就已经看到了山海关。 战鼓声远远的传出来,山海关岸上,邱民仰亲自来迎,马科和白广恩二人也屁颠屁颠的跟来。倒是那范志完,摆着督师的架子,稳稳的坐在山海关内不愿意移驾。 但在眼下这个时候,白广恩也就算了,马科却是被众人皆推的良将,以敢战著称,仅次于曹变蛟。 邱民仰是举人出身,能从一介举人做到现下的辽东巡抚,可不是目中无尘的腐儒能比的。他很清楚郑氏集团这支军事力量现今所代表的意义,对于关外局势,对于大明朝,都意味着什么。 可郑芝龙的实力又岂是当初的毛文龙可比能自己养军十余年的郑氏集团,麾下大小战船数百艘多,船舶三千艘众的郑氏集团,真要一心为大明朝效力,那就太重要了。 郑芝龙那八个字一出,立刻叫邱民仰深以为然。 这说明这俩人都不是傻子。 杀我华夏贵胄,犯我神州沃土,此血海深仇,倾尽三江水亦难洗此刻骨恨。郑某虽是闽人,却有与建虏拼死一战之决心。此世之大义也。” 郑芝龙对辽西走廊的地理一窍不通,发表了一通演讲后就保持沉默。只对了双耳朵听,对一些汛地、险隘是豪不关心,他只知道黄台吉的主力还在松锦就行了。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海陆两军间实则是很难有配合的。 范志完今天就是把嘴皮子磨薄了,说的也都是一些屁话。 郑芝龙心中早打定主意,是以,无论范志完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除了当中表个态外,就只做遵命。 这战阵之间,明军听的还是他们的指挥不是 历经了之前的惨败后,说真的,不管是他们俩也好,还是吴三桂、李辅明、唐通,对于解松锦之围,实则都不报什么希望的。 至于崇祯帝所想的解松锦之围,则纯属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