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开玩笑啊……”几只色彩艳丽的挂件坠在听孔下晃来晃去。看了眼手机,你叹了口气,“受肉很罕见,一直很罕见。我到今天都从来没交手过,怎么可能一年生的调查性任务一口气就碰到俩。”
伏黑低声说“还有宿傩的手指”,你点点头补充道,“甚至还有宿傩的手指。”
“总之谢谢告诉我,非常荣幸,也为你们由衷高兴。但这不对劲。以后再发生类似情况千万直接找你们老师,不要贸然行事。”你想了想,最后补了一句,“尤其是在不能独善其身没法退学的情况下。野蔷薇是家系,悠仁是容器,惠身上有从事咒术师的约定,没错吧,你们只能走这条路了。”
虎杖说前辈今天好正经耶,钉崎说可我们刚刚只说了去埼玉根本没提受肉,伏黑说这不是都记得么等等为什么我的事要被换种方法讲。
你说,“可别死啊,小鬼们。”
像正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半人高,齐腰。涌浪时会直直扑打在人心口前胸上,退潮间动势带着很容易站不稳摔倒被卷跑。这个位置绝对算不上安全了,几乎可以称之为临界点。再向深处多踏半步,就即便垫起脚尖都够不到水面,再向后撤很远很远,才能退回稳妥周全坚实的地面。
盯着手机又发了会呆,收到新着信这才松了口气。像压迫胸腔的深水总算落下,像阴沉腐坏的云层里裂开条缝照进来太阳,日光普照。没多想就发了语音,你说记得顺路去便利店买两袋即食咖喱回来,不然晚饭只有白米可以吃。
钉崎随口问“交了新男朋友吗”,你随口答“没有没有就是室友”。
“前辈——?”手机刚熄屏坐在旁边的人便猛的凑近。笑容微妙眼放贼光,钉崎揽住你肩勾了勾小指,“我们三个吧,打赌了呢。这是赌上尊严心情和女性直觉的一场豪赌啊前辈,可千万不要让你最心爱的后辈难过。”
眼角抽了两下,你才小声问出口“你们赌了多少”,当即门也动了脚步声也响起来。
提不提都闪现。男人颠颠的三两步就过来,若无其事拍拍你脑袋顺便亲了一下,揽着腰背紧贴着坐下后先打招呼“这次出张超——短诶,所以没来得及给大家带お土产回来哦”,后扭脸补了一句“说太晚了你,一会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