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刘小楼就感觉心里的疙瘩减轻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两块灵石和一百两银子,这是一笔意外收获,所以刘小楼再次向张大命致谢,目送他离开,自己也返回乌龙山。
经过就不必提了,把结果告知了龙山散人、戴升高,这两位很是欢喜,对东边天姥山的动向,查探得更频繁了。
对于乌龙山同道们来说,这已经不单单是拒绝名门大宗搜山那么一件事了,更重要的是,这将是头一次把规矩明确下来,不管任何时候,名门大宗都不能上山。
过了两天,戴升高就从山下回来了,喜滋滋召集众人宣布,天姥山的人撤了。事情早就传开了,山上同道们都很关心,这回呼啦啦来了几十个,都聚集在戴升高的风雨岭,听他讲述详情,听完之后各自雀跃不已。
“都撤了?”
“几乎都撤了,只留了几个外门的执事。”
“那就是还在盯着咯?”
“那是自然,死的人我也打听清楚了,是卢掌门的堂侄孙,一个叫卢中秋的内门执事,所以这件事天姥山还会查下去,但不会上山了。”
“那往东边的路还能走吗?会不会被拦下来?”
“最好从西边下山,当然,有着急的事还是可以从东边下山的,只要能闯过去就可以,东边那么广阔,凭几个人顶多就是守在要道上,不走要道不就好了么?其实我以为,被拦下来也没关系,伱又不是卫鸿卿,顶多是被问到见没见过卫鸿卿之类,那几个执事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吧?还真敢见一个乌龙山的就抓一个么?他们也怕咱们彻底倒向巴东吧!”
“此言有理!”
“不上山进剿真好,又可以安心修行了。”
“是啊,一年没有宗门上山进剿了,我都几乎忘了这是乌龙山了,哈哈!”
龙山散人压了压手:“诸位,咱们都得念一念小楼的情,是他冒死下山,往庚桑洞传信。”
众人都哄笑着向刘小楼道谢,有的说,回头摆酒设宴,请刘小楼过去赴宴;有的说,下回做买卖的时候一定给刘小楼发帖,请他务必赏光;还有的说,这份情记下了,将来若有难处,只需知会一声,必定赴汤蹈火云云。
宴席暂时是没有的,买卖也不知要等到何时,赴汤蹈火之类的说辞,刘小楼自己就说过很多回,所以都没当真,嬉笑怒骂间作鸟兽散。
当晚,刘小楼趁着夜色返回鬼梦崖下的潭底溶洞,向卫鸿卿告知此事。
卫鸿卿思索多时,道:“我得走!”
刘小楼奇道:“大敌已退,天姥山不再上山,卫兄踏踏实实养伤便是了,这个时候下山做甚?”
卫鸿卿道:“我了解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天姥山不能大举搜山,或许她会自己上山。她找准时机,自己一个人上来,谁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一时间谁能阻止?筑基中期啊,山上无人是她对手。”
刘小楼道:“可这里极为隐蔽”
卫鸿卿摇头苦笑:“这几天我一直拼命回想,到底有没有把这处秘洞告诉过她,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五年的同床共枕,不知跟她说过多少话,我无法确定啊!”
刘小楼沉吟道:“山中秘窟还有很多”
卫鸿卿摇头:“小楼,我回来半个月了,我想过了,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迟早还是得下山的,就算这次躲过了,只要我在山上,她就能一直盯着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的修行不能止步于此,我得拼命去闯,山外的世界,才是我的世界,我属于外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