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会。”枯荣禅师松开了手,将六脉神剑递给了段誉,“你不修行,不知练武艰苦,你若修行,当知是此事是长年累月,聚沙成塔之事。
可你心中有怨恨,急于求成自然耐心不得,为走捷径,必然会寻理由,以‘惩恶扬善’之名说服自己与旁人找来会武功的奸佞恶徒夺取他们的功力。”
段誉不忿道:“禅师这般瞧不起段誉?”“人之常情罢了,”枯荣禅师双眸中亮起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僧一生侍佛,侥幸练得三两分内力,若是哪一日你厌烦了,想要急于求成,就来老僧这里,取走老僧的真气。”
“禅师!誉儿性情纯真,怎会走上这等邪路?”段正明脸色骤变,急忙开口为段誉说话。
枯荣禅师却挥手赶人,道:“心底仇恨不尽,外魔之心难绝,与其让他祸害江湖武林,和段延庆一样败尽段氏声誉,不如让老僧来成全他,眼不见、心不烦。”
“阿弥陀佛。”
段正明和段誉拿着六脉神剑被“赶”出了天龙寺。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皇宫。
“伯父宽心,段誉绝不擅用北冥神功,行那夺人功力的恶事。”段誉的承诺有些没有底气。
毕竟枯荣禅师说得可怕,而他又是没有信心之人,自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段正明面色郁郁,但还是强撑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伯父自然是信你的,你且记住,你不只是镇南王世子,更是未来的大理国主,做下决定之前当再三、再三思量。”
“誉儿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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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看看你爹吧。我去看一看政事如何。”
“是,伯父慢走。”
段誉送走段正明后,又回到门前推门而入,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涌入他的鼻腔,将他脸上的淡定冲散。
听到里间响起咳嗽声,段誉面露慌乱,“爹,你没事吧?”脚步匆匆闯入了其中。
然后就看到段正淳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被衾被大揭开,一侍女面染酡红迅速起身,低着头说道:“奴婢见过世子,奴婢正在为镇南王清理污秽……”
“你先下去。”段誉只觉得自己的担心是那么多余,偏偏为人仁善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让侍女先走。
侍女临走前贴心的为段正淳盖上被衾,眼眸中情意绵绵,如同惊慌小鹿般快步离开。
些许小插曲冲散了段誉心头的忧虑,只是看到段正淳双臂已空,仍是有一颗沉甸甸大石压在他的心头上,泪水夺眶而出:
“爹!”
他跪在榻边,扑在床上哭道:“孩儿今日才知武功的重要性,孩儿只恨悔之晚矣,恨不得回到昔日父亲劝学之时!”
段正淳想要抬手安慰段誉,面色却突然一黯,强撑笑脸说道:“不晚,不晚,我儿既已有心,何时都不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