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竹羽椿学起数学来游刃有余,但下午的课实在催眠。朱晓芳讲得很细,解题步骤也很全,她说刚开始上课会很详细,让绝大部分的人跟上她的脚步,后期就不管那些学得慢的同学了。 基本上就顾彬一个人在说,偶尔还会告诉老师她哪里算错了。 “这题的答案是”朱晓芳在黑板上算,同学们在下面看。 偶尔晚自习的时间也会用来讲题。 等朱晓芳算到后,她才会和同学们对答案。如果她算的和同学们不一样,下面其他的同学就会议论纷纷。 竹羽椿想,顾彬必须是她喜欢的那类同学。 顾彬答一题。 “四种。” “老师,应该是大于等于” 不然等算了好一会她自己发现了,她就会怪同学们没人提醒她,骂他们是哑巴。 竹羽椿困得不行,再者是刚开学,她还没放得开跟着老师后面讲,虽然她做得都是对的。 朱晓芳原本在写的手停了下来,她不确定地往回看,问同学们哪里一步有问题。 “好像没问题。” “前面哪有问题在哪里,我改一下。”朱晓芳拿着粉笔指了指前面的公式。 “一天到晚指老师问题,少耍这些小聪明,认真听讲。”朱晓芳终于找到了爆发点,说了顾彬一通。“就听你在下面说。” 其他同学也只是笑着保持沉默。 竹羽椿虽是理解顾彬难得判断失误是人之常情,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后半节课又有不少同学跟在她后面讲。 一下课,不少同学就趴下来补交了。 竹羽椿睡得不省人事,桌子时不时摇晃几下。 柏预沅的桌子被他推到很远,和竹羽椿的桌子中间移了很长一段距离。竹羽椿怀疑柏预沅连趴下来的空隙都没有。 陆谢君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和旁边的男同学聊天。 竹羽椿见和他说话没用,写了个纸条告诉他。 然后接下来的几节课,陆谢君又照常晃桌子。 像是有多动症似的。 什么垃圾袋扔在她脚边,老是晃桌子,别人说话有时候听得见有什么听不见,不知道他是装的什么还是,为什么有助听器还装聋之类的。 “我经常看他去找余闻讨论数学题,余闻说他很好。” “我当然不是说你!”殷智连忙解释,“我只是不知道该听谁的。” 林付星沉思了会,没急着说什么。她们三个站在四楼和五楼的楼梯中间层,殷智吃了面包,竹羽椿端着薯片,林付星咬着苹果。 “不是有人传,是陆谢君去年级组举报你和柏预沅谈恋爱的吗?” 那会她们在操场围着个圈聊天,刚好和陆谢君的班一节课,陆谢君还就凑到她们身边偷听她们聊天。被竹羽椿发现后,她们就围住他,问是不是他说的。 但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 她怕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滤镜才讨厌他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你俩坐同桌就想起小高考那会儿。”殷智冷不丁来一句。 她平日里就经常和余闻斗嘴,一安排这个位置,全班都笑疯了。就他们一组男女同桌。 两个人边骂边讨论题目。 每次老师讲课的时候,都会补充一句:“第一组可以不用听,先把小高考抓紧弄。”这会让第一组的人觉得很羞耻。 “你俩回忆得有些过头了吧。”竹羽椿打住她俩。 “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而且!他还骂你们班的。”殷智演陈小楠大着肚子指着他们的样子。 林付星和竹羽椿两个人相视一望。 “骂年级组不会分班,说五班数学整体成绩都比我们九班成绩好。骂朱晓芳和年级组狼狈为奸,故意把好学生全放五班了。” 众人唏嘘。粗理不粗。 三个人聊起八卦就停不下来,快到上课时间才急急忙忙地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