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割腺体了,就是从身上割一小块肉下来,那也不会有多好受。而腺体连接着体内的无数神经,想必过程只会更让人生不如死。盛以蘅不由得思考,那Omega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问题和麻烦,才会狠下心来连自己的腺体都不要了。她记得对方好像已经结了婚,所以她这样做,她的丈夫会同意吗?还是说,她们已经离了婚了?可是这也不合理呀。《Omega保护法》已经明确规定了,但凡Omega被Alpha永久标记,那么哪怕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Alpha也是不能与Omega离婚的。还是说,主动提出来离婚的人是Omega。为了成功离婚,所以她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出了这样大胆的事情。一时间,盛以蘅再看向谈婳和慕晚意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对劲了。谈婳的朋友都对自己这么狠了,那要是以后把谈婳给逼急了,她会不会比慕晚意对自己更狠?盛以蘅不敢赌,也不想去赌。况且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让她做出那种丧心病狂去逼迫Omega自我残害的事情。医生简单地给慕晚意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命令护士给慕晚意的后颈换了一下药。谈婳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们的动作,直到护士处理好慕晚意的伤口后,才出声询问:“请问我朋友她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医生简单解释了几句,谈婳却听得云里雾里。医生大概也是看出来她并未听懂,所以最后干脆甩出了解决办法,“不过我这边还是建议你们先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再住院观察几天。”“她这毕竟不是小问题。”“要是没有处理和治疗好,轻则留下大大小小的后遗症,重则直接全身瘫痪,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这样说话谈婳就明白了,她平静地扯起了一个笑容,“谢谢医生。”医生点了点头,随后想询问谈婳到底要不要给慕晚意办理住院时,陆淮序开口了,“既然如此,那你们俩就一起转院过去吧。”“救护车已经到楼下了。”谈婳:“?”慕晚意:“???”慕晚意不由得一脸茫然地望向谈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谈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已经赶到的另一家医院的医生给直接按到了担架上,紧接着一群人三两下就把谈婳和慕晚意抬到了新的救护车上。谈婳:“……”速度倒也不用这么快。她和慕晚意瞬间被疾驰的救护车给带走,眨眼间就看不见陆淮序和盛以蘅的身影了。郑瑾瑜回来刚好看见谈婳和慕晚意被医生一前一后抬走的画面,她看了半晌,随后扭头问陆淮序和盛以蘅,“怎么还多了一个?”盛以蘅闻言,顿时巴拉巴拉替她解惑道:“另外一个是婳婳的朋友,叫慕晚意。之前她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去私人小诊所把腺体给割了,现在才被发现。”郑瑾瑜:“?”自己去把腺体割了?还没有人陪同?还是小诊所?这时候郑瑾瑜都不知道该说慕晚意是不知者无畏还是勇气可嘉。腺体这玩意儿是能随随便便割的吗?那痛苦程度几乎不亚于直接被活生生打骨折了好吧?而且好端端的,她去把腺体割了干嘛?郑瑾瑜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眼看着陆淮序和盛以蘅都已经跟了上去,所以她也下意识地挪动了脚步,继续问盛以蘅:“谈婳和她关系很好?”盛以蘅没出声,只回了郑瑾瑜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郑瑾瑜见此不再发问,她机械地跟着两人,随后却忽然意识到:慕晚意都对自己这么狠了,那想必谈婳只会更青出于蓝。所以之前谈婳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并非只是在恐吓自己,而是她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自我伤害。郑瑾瑜的心情陡然间变得很复杂。一方面程鸢对她的冷淡态度让她心烦意乱,另一方便谈婳的不受掌控又让她惶恐不安。她忍不住抬指揉按了几下眉心,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她人生仅有的两段感情,却一段都没有处理好。她所有的私人感情都被她弄得一团糟,她就像个罪人,既伤害了这一个,又伤害了那一个,结果最后两个人都远离了她。视她如洪水猛兽。郑瑾瑜不由得苦笑,随后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呢?是从爱上程鸢开始,还是从自觉亏欠了谈婳,所以想要弥补她开始。谈婳和慕晚意各自躺在自己的救护车上,双双盯着车顶开始发呆。车辆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目的地终于抵达,两个人重新被推进了VIP病房里。陆淮序的表叔许风起早已在病房里等候,见到前后被推进来的两个Omega,他眉稍轻扬,“怎么还多了一个?”Beta望向慕晚意,询问道:“你也是孕妇?”“也?”慕晚意倏地睁大了眼睛,强忍着后颈的剧痛,唇色苍白地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许风起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慕晚意,而是转眼看向了谈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谈婳的回答将决定许风起会不会把她的个人隐私告知给慕晚意。虽然医生没有和自己解释,但看见医生对谈婳的态度,慕晚意也大致猜出了一些。她不禁强撑起来了身体,“你怀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