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了,你还不走吗。”谈婳从沙发上坐起来,问宁希:“你这是准备跟我一起睡觉?”“坐坐不行?”宁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客厅空间这么大,你又不在沙发上睡觉,我待这里碍着你了?”谈婳:“……行,你想坐就坐吧。”没见过求人还这副火爆脾气的。她实在有些累了,也懒得和宁希争辩,自行起身拿了衣柜里换洗的崭新浴袍走向了洗浴室。她走动时,宁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谈婳将房门合上,身影彻底消失在宁希的视线里。宁希继续盯着房门看了有一阵,才收回视线,然后回复发消息询问自己去处的母亲:“我在我一个朋友这里玩,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想了想,她又说:“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所以今晚我就在她这边休息,顺便联络一下感情。”为了防止母亲多想,宁希还特意解释道:“她也是Omega。”宁夫人想了想,直觉女儿口中的那位朋友就是晚上见到的那位让她非常有好感的Omega小姐,便没有再多问:“好,你们两个Omega注意安全,别出去乱跑。今晚醉酒的男人和Alpha多,外面不安全。”“还有,早点休息,不要聊太晚。”宁希抿抿嘴唇,手指动得飞快,“知道了,妈,您去忙您自己的吧,就别担心我了。”宁夫人忍不住笑了笑,“那好吧。”应付完母亲后,宁希顿时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瘫软到了沙发上。许是她如今躺下的地方正是谈婳刚刚躺过的地方,所以她能很清晰的闻见对方身上遗留下来的淡淡的气味。香香的,于是脑海中自然而然就细致描绘出了谈婳侧躺时的模样。表情慵慵懒懒的,气质十分随意,皮肤被黑色的真皮沙发衬托得雪白,腰身凹陷,曲线优美,一双细细的腿又长又直——打住!宁希忍不住摸了一下人中,还好。心神被搅乱,她也没办法舒舒服服地在这个位置躺下了,她只好换了个方向。可这边没有沾染上谈婳的气味,有的只是真皮沙发上自带的令她略微感到不舒服的味道。宁希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默默地调转方向躺了回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宁希拒做吃苦的人。再说了,自己只是讨厌谈婳的行为和心机,又不是讨厌她那个人。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生物,宁希从来都对女孩子和颜悦色,当然,谈婳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是个例外。可如果她愿意改邪归正的话,宁希也不是不愿意和对方冰释前嫌。宁希这样为自己找了一顿借口后,心安理得地玩起了手机。谈婳洗漱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女人惬意地翘着腿,头发散落,因为宁希五官锋利,所以有种格外野性的美。听到动静,宁希瞬间放下翘起的腿,‘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洗好了?”谈婳觉得她是在问废话,宁希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她尴尬地干笑了声,随后才注意到谈婳的长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滴落着水珠。她有强迫症,非常想帮谈婳把那滴水的发梢给绞干,但想了想自己的立场,她到底忍住了,将脸别开,努力不让自己去打量对方。谈婳在一旁坐下,开始打开护肤品涂涂抹抹。宁希忍不住瞥了眼,对方穿着不太合身的浴袍,有种异常慵懒缱绻的感觉,同时还因为那半遮半掩的白皙皮肤,而显得性感勾人异常。看见对方此刻的模样,宁希忽然就有些明白盛以蘅她们的感受了。这么妩媚,别说是盛以蘅了,连自己都几乎要把持不住,忍不住想要过去贴贴,又或者是抱在怀里好好蹂躏糟蹋两下。宁希失神着,而后又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懊恼。她在心里默默地和程鸢说了声对不起后,思绪被谈婳打断,“聊聊她呗。”谈婳忽然开口说,但没有回头。宁希忪怔片刻,下意识问:“谁。”程鸢?还是郭澜以?“那个追着你跑的Alpha。”谈婳从镜子里面看她,“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做,随便聊聊。”涂抹完一样,她放下手,和镜子里的宁希对视:“再说了,你想在我这里躲藏起,避免被她找到,那你总得给我透个底吧?”“不然万一我被你牵连进去遭了殃怎么办?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宁希心里有些抵触,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给谈婳,不过谈婳的理由说服了她。她想在谈婳这里躲躲,但她也确实不想把谈婳牵扯进来,毕竟对方也算是无辜的。一码事归一码事,在程鸢的那件事情里她是有罪的,但就这件事来说,若她真因为自己而被郭澜以惦记上了,确实算是无妄之灾。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简短说道:“她叫郭澜以,是我母亲的死对头。”“年轻时她热烈地暗恋着我父亲,但始终求而不得,于是变得偏执且心理扭曲。后来我父亲和我母亲相爱并结婚,她的心理疾病便越来越严重。”“再后来,我母亲怀了我,我出生了,她就把对父亲所有扭曲的感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从小到大,我深受困扰,被她吓得不知道感冒发烧做噩梦了多少次。”说起这些,宁希到现在都还有些牙齿打哆嗦,郭澜以于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她真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快点结束,但显然是不现实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