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快就追逃不见了,谈婳颇为遗憾地收回视线,发现盛以蘅正凉飕飕地打量自己。谈婳顿时面无表情,“你看我干什么?看乐队啊。人唐小姐好心请你看乐队,你还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殄天物。”盛以蘅:“?”不是,自己是以前没看过乐队表演咋地?再说了,情敌花钱哄Omega开心的东西,自己看着难道不觉得膈应吗?不对,盛以蘅转念一想,正因为是情敌花的钱,所以自己才越应该看。情敌花了钱最终讨好的却是自己,哄的是自己开心——这不失为一个气死情敌的绝妙小技巧。免费的演奏不看白不看,盛以蘅当即好整以暇地坐好,准备尽情地享受这样一场浪漫舒心的听视觉盛宴。没有了宁希的打扰,周围就只剩下舒缓的音乐的声音。乐队演奏几曲后,晚宴正式开始,六位主持人拿着话筒上来,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美丽大方。谈婳憧憬地盯着台上,忍不住说:“真希望我七十岁的时候也能有这么大的排场。”盛以蘅:“……不用七十岁,今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就可以为你安排上。”Alpha瞥了眼台上,说:“不就是区区六个主持人吗?到时候我给你整六十个。”谈婳:“?”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气我的?六十个……一人一句都得说上十几分钟。还有六十个主持人在台上能干嘛?打辩论赛吗?谈婳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然后婉言谢绝了,“那就不必了,到时候你不如把斥巨资请主持人的钱直接转给我,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不然我会心疼你的。”她说。盛以蘅眼皮一跳,心气郁结,倏尔就不想和她说话了。晚宴的开头尤其冗长,老唐总发言,唐砚柔发言……再加上主持人的祝贺之词,等到一切结束时,都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谈婳坐得浑身酸痛,忍不住挪动了好几下。盛以蘅看她扭来扭去的,想对她说实在难受的话就先去城堡的客房里躺着休息吧,到时候她叫人把晚餐给谈婳送过去就成。结果她刚想说话,仪式就结束了,老唐总就笑呵呵地表示晚宴正式开始,请大家吃喝喝好,于是盛以蘅只好作罢。不过今天让盛以蘅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无论是陆淮序还是郑瑾瑜,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地接近谈婳,纠缠谈婳。陆淮序坐在隔壁桌,女人坐姿笔挺,背脊绷得很直,穿着正式的服装以后端的是一副人模狗样,稳重大气。而郑瑾瑜就更狗了,质感极好的白衬衣加白色的半身鱼尾裙,再精致地挽起长发,模样几乎温柔娴静到了骨子里。盛以蘅情不自禁在心里冷笑,真是王瞎子看告示,一个比一个能装模作样。她看着两个人就觉得不顺眼,更别提还有从前的那笔旧账。如今这两人不过来纠缠也好,自己反倒还省心了,盛以蘅默默地想道。郑瑾瑜是要陪一位很重要的大客户,暂时抽不开身顾及儿女情长,而陆淮序则是并非她不想过来。她目前的情绪很复杂,说不清楚。有些微妙的,让她有时莫名有点感到恐慌,有时又莫名十分自信笃定自己绝不会轻易坠入爱河。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实在没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即便遇到了感兴趣的女人,随便玩玩还行,可若是要走心了,陆淮序能瞬间变得清醒理智,绝不会随便被感情所支配。听对方的话,对对方百依百顺,时时刻刻纵容对方的无理取闹?绝对不可能。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淮序觉得自己和谈婳保持好距离是很有必要的。她需要时刻保持理智,冷静又成熟地对待处理跟谈婳有关的所有情况。这样才不会像郑瑾瑜那样,为了一个Omega甘愿低声下气,低眉顺眼,更不会像盛以蘅那样,得意忘形,看起来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要忘了。陆淮序心平气和地端着酒杯,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气势,惹得许多Omega都含羞带怯地抬眼朝她看去,暗送着秋波。谈婳一心专注于搂席,除了身边的盛以蘅实在离她太近,对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不得不注意到之外,谈婳两耳不闻窗外事,认认真真埋头干着饭。其他人大多忙于应酬,或谈笑风生着,只有她一个人低着脑袋,显得那般另类且格格不入。她干得正火热时,身旁忽然坐下来一道身影,谈婳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是脸上惊魂未定的宁希。她咀嚼的动作不由得一顿,问道:“你过来干什么?”宁希垂眼看她一脸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模样,有些失语,“坐坐。”“喝一杯吧。”说着,宁希端起桌上的酒,朝谈婳敬起。谈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迟疑问:“你没偷偷在我酒里下药吧?”宁希被她的话气到,顿时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卑鄙无耻?!”“我干什么不好非得当众给你下药自毁名声?”她忍不住冷笑:“我要是想对付你,我多得是方法和手段。”“谁知道呢。”谈婳嘀咕着端起酒杯,“说不定你和别人一样觊觎我的美色呢。”宁希:“……”简直厚颜无耻。她懒得和谈婳一般计较,本来就心烦着,所以她干脆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了。谈婳浅抿了两小口,然后凑过去问:“她谁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