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就应该坚定一些的。在当初谈婳要言颜离开,随后她主动提出她自己要过来帮助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一口答应的。如果那时候自己答应了,现在哪还有盛以蘅什么事?她怎么可能还嚣张得起来?一步错,步步错,郑瑾瑜肠子几乎都要悔青了,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破局的方法?没有——不,除非有更吸引谈婳的,远超盛以蘅所支付给她的薪酬。胸口不受控制地狠狠跳动了两下,郑瑾瑜落在谈婳身上的视线几乎要把谈婳灼伤。谈婳误以为郑瑾瑜是在不满自己把她精心为自己熬制的燕窝转赠给了盛以蘅,当场就一个哆嗦,赶紧把白瓷盅勾了回来,“我还是自己喝吧。”她看向盛以蘅,糊弄道:“盛总你现在容光焕发的,不需要再补了。”说完生怕郑瑾瑜不信,赶紧就喝了好几口。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忽然间就飞走了,盛以蘅抿了抿嘴唇,“……”行吧,反正她也没真的想和Omega抢东西。不过只是想气气郑瑾瑜罢了。新仇旧恨,可算是在刚刚给浅报了一下,盛以蘅的心情变得很好。她眉飞色舞地喝着郑瑾瑜亲自下厨做的海鲜粥,心想自己也算是发达了,有朝一日还能被情敌伺候着。成功拉满了郑瑾瑜的仇恨值以后,盛以蘅笑咧咧地向郑瑾瑜表达了感谢:“多谢郑总款待,下次我请你。”女人态度诚恳,言辞真挚,但郑瑾瑜权当她只是放了一个屁,“不用谢。”她冷漠地回了句盛以蘅,再面向谈婳时,态度一改先前的爱答不理,“上班别太辛苦了,要注意多休息知道吗?工作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任何时候都可以换,可唯独身体健康是最难以保持的。”“不要为了点芝麻大小的事把自己累坏了,明白吗。”郑瑾瑜话里有话,谈婳想了想决定装聋作哑,“好。”她浅浅笑了笑,“那我们去上班了,后面再见。”“嗯。”郑瑾瑜颔首,目光流露出不舍地注视谈婳转身离开。可一触及到盛以蘅浪荡不羁的背影,她眼里的柔光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只余下一片清理不掉的厚厚寒霜。盛以蘅的司机已经在宅子内的停车场里等候。谈婳和盛以蘅一左一右在后排落座后,车辆缓缓启动。谈婳抱着手机无所事事地刷着新闻,并没有对盛以蘅投去太多的关注,可盛以蘅却骤然间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她总觉得别扭,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自然。尤其是在刻意想忘却、回避掉昨晚发生的一切后,那画面以及言语变得越发清晰的,如惊涛骇浪地一般朝盛以蘅压覆下来。此刻她耳边甚至仿佛都能听见自己那黏腻的,恶心的,让她浑身发麻的话语,叫她脚趾头都抓地扣紧了。盛以蘅掩饰地抬起手挡在了嘴边,脑袋扭向了窗外。只要没人主动提,场面应该就还好……吧?最主要的是看谈婳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要旧事重提找自己算账的意思。想清楚这一点后,盛以蘅不免稍稍安了心。不管谈婳是无意忘记还是刻意忘记,只要不提昨晚那事,一切都好说,盛以蘅觉得自己勉强保持一下冷静还是可以的。不过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她感觉身旁的Omega忽然就扭过了头来,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问道:“盛总,你昨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盛以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脑子在那瞬间飞速运转起来:“啊?”“昨晚你不是没醉吗,那你应该清楚地记得你自己说过了什么话才是。”谈婳微妙地勾起嘴唇,“你要是实在记不得了的话也没关系。”她像个魔鬼一样缓缓开口说:“我录音了。”盛以蘅头皮一炸,心脏微微发麻。她不由得难以置信地撞上谈婳的目光,“什么时候?”不是,她竟然早早就做好了这些准备?为的就是记录下自己失态之后的言辞?盛以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工作的时候。”谈婳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下班时忘记关掉了。”盛以蘅不知道谈婳随身携带个录音笔是想窃取什么公司机密,但她现在俨然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了,她脑海里只剩下‘完了’两个字。“没什么意思。”盛以蘅定了定心神,硬着头皮否认,“大概是喝多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是吗。”谈婳看起来并不好忽悠。她白皙的脸蛋儿上扬着浅浅的笑,笑得盛以蘅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紧张不安,“你该不会还想说,你是一个不小心把我当成了程鸢所以才会说那些话的吧?”盛以蘅眼睛微亮,这个借口好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刚想窃取谈婳的成果,顺着对方的话承认,Omega清浅的嗓音就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可是盛总你在告白前为了避免我误会……”谈婳特意停顿了一下才说:“还专程叫了我的名字,你也忘了吗。”盛以蘅一时哽住。她心乱如麻,想承认又不敢,想否认又害怕谈婳多想,就这么纠结犹豫着,迟迟没有张口说话。谈婳不免在心中嗤笑了声,“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到底也只是只纸做的老虎罢了。”系统不赞同:“人一大把年纪了又没谈过恋爱,单纯别扭一点不是很正常?”又不是人人都像宿主你一样,划船不靠桨,全靠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