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蘅酒量很好,平时她若自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自称第一。虽然对郑瑾瑜的酒量并不是很了解,但俗话说,酒品即人品,就冲着‘郑瑾瑜很有可能喝醉然后原形毕露’这一点,今天她就势必要舍命陪君子。若是郑瑾瑜醉了,一不小心爆出了点儿什么惊天秘密,或者是粗言鄙语来,她的好员工也能趁早认清郑瑾瑜的真实嘴脸,赶紧和她撇清关系。念及此,盛以蘅脸上的笑很是灿烂,还不加掩饰地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郑瑾瑜张嘴,准备婉拒了,旁边却有一道清亮的嗓音跃跃欲试地响起:“好啊好啊!”谈婳赶紧举手:“我赞成喝点儿。”“你凑什么热闹?”盛以蘅反嘴一口就把谈婳的意见打回去了,“你不准喝。”谈婳顿时瞪她,“我凭什么不能喝?”不喝点儿的话,待会儿怎么好办事?怎么好趁人之危,然后酒后乱事?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盛以蘅,一天天的就知道坏我好事。“反正就是不行。”盛以蘅严厉禁止,也不管谈婳到底高不高兴。她执着地逼问着郑瑾瑜,最后把郑瑾瑜逼问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同意,“那好吧。”“就简单喝点儿,不贪杯。”盛以蘅没有意见,“可以。”Alpha的小心思实在太浅显,郑瑾瑜微微勾了勾红唇,状似无意说起:“正好张姨前两天回家从她老家带了点儿自己酿的没有度数的酒。”郑瑾瑜从餐边柜上拿起酒瓶,“我们今天试试这个?”盛以蘅犹豫了一下,自己酿的没有度数的酒……很有可能不是真的没有度数,而是人家压根就没有检测过。不过郑瑾瑜都敢问,那自己为什么不敢答应?盛以蘅下巴重重地一点,“好,就喝这个。”今天她就要喝得这女人露出她自己的狐狸尾巴来。两个人转头就开始碰上,谈婳面无表情地在旁边围观着,真不拿自己当人?她愤愤地啃着卤鸡爪,眼刀子几乎要在Alpha身上剜出几个洞来。没喝两小杯,张姨将热菜端上桌,盛以蘅和郑瑾瑜也理所当然地聊了会儿工作——不过也有可能是掩护。直到氛围渐入佳境,两个人才因为程鸢而缓缓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谈婳左看看右看看,听见盛以蘅咄咄逼人地问:“我听说你和程鸢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郑瑾瑜没有否认:“是,她上高中的时候,我和她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结识了,后来也和她慢慢地熟悉起来了。”“以前我们还经常一起聚餐。”“那你应该很喜欢她咯?”盛以蘅一眨不眨地盯着郑瑾瑜,“实不相瞒,我之前听到过一些你和她之间的传言。”说完,盛以蘅飞快地看了谈婳一眼。郑瑾瑜忍不住失笑:“是吗。”她表情平淡,语气也很平淡,“这么巧,我也听说过一些盛总你和她之间的传言。”“我记得,你曾经追求过她,是吗。”女人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磁性迷人的声线说着最令人心惊肉跳的话,盛以蘅刹那间都有些醒酒了。面对郑瑾瑜的直白与强势,盛以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慌乱,“你也说了,那是曾经。”“都已经过去了。”她否认后,反过来攻击道:“而我当时却听道,郑总你说要一直等她,直到她成为你的郑太太的。”“不知道现在还作数不作数。”没给郑瑾瑜回答的机会,盛以蘅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要是不作数的话,之后她回来得多难过。”“难过的话,盛总你不正好有机会了吗。”郑瑾瑜莞尔,脸上始终是那副淡淡的笑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盛总把握好鸢鸢伤心难过,心灰意冷的机会。”“那你呢。”盛以蘅抬眼,“你就准备这么抛弃她了?”郑瑾瑜端起酒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小口,才慢条斯理、语气坚定地说:“现在我已经有真正喜欢的人了,盛总。”盛以蘅所有尖锐的话顿时凝滞在了舌尖,她竟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她都不垂死挣扎一下的吗?哪怕是再和自己演一演也成啊。因为郑瑾瑜的坦率与干脆,盛以蘅倏地沉默下来,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起了闷酒。郑瑾瑜都已经认清了她自己的内心,那自己呢?她忽然陷入了迷茫。谈婳看得有些不过瘾,“还以为会打起来呢。”她喝了一口饮料,咬着吸管说:“都怪郑瑾瑜太温柔了,要是换成温川,铁定连人带桌都给你掀翻了。”系统:“……”莫要再提,你的暴躁小狼狗如今还在苦哈哈地熬夜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呢。因为盛以蘅突如其来的安静,餐桌上一时沉默得让人如芒在背。谈婳几乎快要填饱了肚子才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不能再让盛总喝酒了?”再喝下去,人铁定得烂醉如泥,直接在郑瑾瑜这里留宿。说完,她赶紧伸手,作势要去夺走盛以蘅面前的酒杯,却被对方毫无征兆地抓住。谈婳定眼,盛以蘅冷白的皮肤早已染上丝丝的酣红,往日漆黑的眸子也不复清醒,变得一片迷离。Alpha那一片精致冷冽的眉眼因为突然安静的状态而显得氛围十足,带着浓烈的蛊惑人心的意味。谈婳最初就曾为盛以蘅的样貌所沉醉,此刻醉酒以后,那副孩童一般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更是引诱人心底的欲望澎湃爆发,欲罢不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