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呢?盛以蘅绞尽脑汁都没有想明白。郑瑾瑜她不是很早以前就对程鸢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甚至还答应对方要等对方回国的吗。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盛以蘅一脑袋问号,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半晌后,她缓缓垂首,锐利的视线用力地盯着两条短信,仿佛要从中寻找出什么破绽和谎言一般:“你是怎么知道的——”字打到一半,盛以蘅忽然清醒般的撑直了身体,慌不择路地将已经打好的文字删掉,否认,“不是。”“那天我约了客户。”程鸢在另一头失笑,淡淡的笑不达眼底:“可是我都还没说我是国内几点的飞机到达,以蘅你就直接拒绝我了。”她的文字里流露出来深深的疑惑:“难道你那天一直都要忙,要一直从早忙到晚吗。”盛以蘅看出程鸢有几分生气,只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即便不是对方所说的那种情况,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是,那天我安排了出差。”程鸢顿时无话,没有再咄咄逼人的追问,但也没有再回复盛以蘅。盛以蘅拿着手机,心情忽然间有些复杂。这样一个并非她主动愿意忽悠程鸢的谎言致使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偷吃结果却被正牌老婆抓住的错觉。心虚,惴惴不安,同时又觉得异常的刺激,上瘾儿。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之后,盛以蘅的思绪顿时统统停顿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心颤着自省到:自己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个恬不知耻地Alpha?这不是她,她才不会产生这样厚颜无耻的想法。程鸢俯身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两指间的女士香烟静静地燃烧着。Omega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有人走过来打趣:“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没什么。”程鸢挤出一抹笑容,很淡,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你出来干什么,不和她们继续玩了?”“你不是没在吗。”女人背靠着栏杆,慵懒地扭过头,深情的眼神款款落在程鸢身上,“你不在没意思。”程鸢扬了扬唇角,抬手吸了一口烟,眼神略微有些迷茫:“我准备提前回国了。”对方立马露出诧异的神情,不解地问:“你不是已经提前了那么多的时间吗?怎么还要提前?”“国内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她淡然轻笑:“有点棘手。”女人安静地端详了她一阵,确认她不是在说谎之后,耸了耸肩,“那你要提前多久回去?明天,后天,还是什么时候。”“没确定。”程鸢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说:“既然都是棘手的事情了,怎么能不做点准备就这样急匆匆地回去呢。”“又不是专程跑回去送人头。”女人哑声,宠溺地摇摇头,“行,那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程鸢颔首,目送女人离开后,她抬手点开手机的新消息,目光注视着谈婳的个人资料陷入了沉默。她红唇叼着烟,直到烟灰快要坠落到晚礼裙上,主人才终于有了动静,慢条斯理地将一份PDF缓缓点开。Omega漆黑的眼珠倒映着四周莹莹的光芒,本该是很温馨暖和的光落入程鸢的眼底,却统统失了温度,看起来冰冷异常。她一头浓密秀丽如海藻般的长卷发齐齐别在了左肩,露出白皙耳垂上亮丽昂贵的珠宝,雍容华贵。程鸢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眸,动手将PDF删得一干二净,倚靠的姿势变得气定神闲,又慵懒风情十足。原来是这样啊……她低低地笑出声音来,微风吹起她飘扬的发丝,配着身上白色缎面的长裙,仿若一朵柔弱的纯白色铃兰。谈婳的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都说左跳财右跳灾,她心里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丝莫名不安的感觉。谈婳支着下巴和系统说:“我怎么总是感觉最近即将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她挠了挠眉毛处的皮肤,眼睛里难得流露出来一些不解:“你说到时候会是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还是我当替身的事儿露馅?”系统嘴唇嗫喏两下,忍不住提醒她:“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谈婳撩起眼皮,系统尴尬一笑:“是女主要回来了呢,所以宿主你才会感到不安。食草动物的直觉不都是这样的吗?在危险还没开始降临的时候,心里就立刻有了预感。”道理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谈婳不明白,“女主回来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你都还不怕?”系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谈婳,“你把人女主鱼塘里的鱼全部都钓光了,捞完了,还用电炸死了一大片,我要是女主,我不和你拼命我都是菩萨心肠。”“我辛辛苦苦一二十载,好不容易才养出了这么几条优质的鱼儿,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都糟蹋没了!一条,哪怕是一条都不给我剩啊!”系统字字泣血,怨气十足,好像它就是程鸢本人一样。谈婳:“……”还不是你们这些锤子系统强制让我做任务造成的?要不是这狗屁任务,自己至于在这几个Alpha身上死磕?谈婳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办?”系统转动眼珠瞥过来,谈婳微微一笑,红唇轻启:“你看什么,除了肉债肉偿我还能怎么办?美色毕竟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