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她好像不会再计较的样子,于是谈婳也迅速地把这个话题踢远,说起:“盛总,你真的没有看到我朋友吗?”盛以蘅匪夷所思地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看到你朋友,还不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在人群里周旋,跟人推杯换盏寒暄吗。”谈婳及时停住,想了想,“不过你脑子里面只想着谈生意,估计也没心思去注意其他无关紧要的Omega。”“我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找人了。”她说完就开溜,盛以蘅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盛以蘅手举着红酒杯,眉收目敛地盯着换了身简单衣裳,却仍旧艳光四射的Omega眯了眯眼。谈婳好不容易找到慕晚意,松了一口气说:“晚意,你可真是让我好找。”慕晚意一头雾水,“你找我干什么?”“太久没见到你,想你了。”虽然跟紧陆淮序很重要,但谈婳还是觉得在慕晚意身边比较有安全感。她仔细思索了一下,把这归结于:大概是Omega群体们骨子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就像弱小的绵羊,成群结队地待在一起心里才会觉得倍感踏实安心。慕晚意是半个字都不信她说的。她瞥着谈婳:“说吧,到底在憋什么坏心思。”慕晚意靠近谈婳,狐疑地打量了她半天,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是又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了吧?”“你又惹郑瑾瑜她们生气了?!”“没有啊。”谈婳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心如刀割,泫然欲泣,“晚意,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发热期本来就脆弱敏感,你还如此待我,曲解我对你的心意,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现在你的眼睛里就只有你的Alpha,哪里还有我这个陪伴你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珍贵的小学、中学,大学阶段的好朋友?”谈婳心灰意冷,表情悲怆,慕晚意面无表情,“你也就只有在发热期虚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平时我有什么事找你,你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甚至好几天都不主动来联系我。”慕晚意咬牙切齿:“那些时候,你又是在哪些Alpha的怀里笑?”谈婳:“?”哦?是吗?原主竟然这么混蛋?她立马接话,帮着慕晚意骂自己道:“那我真不是个东西!我就是个纯纯的混蛋!”慕晚意怔然,“……”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谈婳疯起来连自己都骂这操作属实把她给整懵了。她沉默了两秒钟,最后摆了摆手,“算了。”“那我们走吧。”谈婳猛地一下拉住慕晚意,跃跃欲试地东张西望,“晚宴要开始了,我们赶紧回去找陆总她们。”慕晚意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反问:“找她们干什么?”跟陆淮序那样的Alpha待在一起?慕晚意只是想想就要心脏震颤了。她打心眼儿里拒绝,伸手想要去推谈婳,又没推开,“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她想溜,但谈婳并不给她机会。谈婳循循引诱问慕晚意道:“你平时有机会见到陆淮序这种身份地位的Alpha吗。”慕晚意怔了怔,老实摇头,“没有。”“那郑瑾瑜这样的呢。”“也没有。”“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赶我走?”谈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她的腰,“别的女人都想和她们沾亲带故,攀上点交情,好谋取更多的利益。怎么到了你这里,你反倒对她们避之不及了?”“难道你不想吃下从陆淮序她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项目,成为像你丈夫那样高高在上,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Omega吗?”慕晚意被她说得很心动。虽然当初自己是动用了些小手段让丈夫永久标记了自己,自己最终才得以嫁入豪门,但是在丈夫和婆婆的心里,她们到底还是看不起自己的。自己在家时,婆婆对自己冷言冷语百般看不顺眼,而丈夫对自己则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甚至连带着家里的佣人,都敢时不时的给自己脸色看。慕晚意很生气,可是再生气又如何?归根结底,她终究也只是个人轻言微的普通家庭条件的女人罢了。她尝试过反抗,可是她的这丁点微弱之力,在婆家人的眼里,就好像笑话一般。若是真如谈婳所说的这般,自己能有机会和陆淮序郑瑾瑜这样的大人物搭上关系……慕晚意眼神猛地一下变得炙热,她听见自己语气坚定地对谈婳说,“我想。”“这就对了。”谈婳灿烂地笑起来,“不渴望权力的Omega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依附Alpha生存算什么?我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毒鸡汤虽然卧槽,但对于慕晚意这样有点小野心的Omega显然很是有用。慕晚意顿时就斗志满满,把对Alpha的恐惧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还忘记了谈婳如此这般大费口舌地说服她,其实本质上还是为了拉她去分散火力,向陆淮序交差。系统听得人都麻了,它忍不住说:“宿主,你不觉得你这样是杀鸡用牛刀吗。”“不觉得。”谈婳漫不经心地瞄了系统一眼,“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更何况慕晚意是我血浓于水异父异母的好姐妹,我拉她一把又何妨?”系统:“……”其实你主要还是想拉对方过去给你吸引火力。慕晚意跟打了鸡血一样,刚和谈婳回到陆淮序面前,她就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主动和陆淮序郑瑾瑜打了招呼。两个Alpha眼神看过去,又看回谈婳,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你又在搞什么小把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