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贴身戴着。” 江淮送完林若雪,回到自己住处时,天色已经擦黑。 王敞之应该是等了半天了,一见他,像猫见着耗子似的就冲过来。 草就场涉猎结束后,王敞之就一直在他书房外面等着。 也不敢发脾气啊,王敞之悻悻然凑过来,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有了相好就忘了兄弟……” “没什么没什么。”王敞之满腹牢骚地摆摆手,他自然不敢当面抱怨这个小霸王,但还是满脸不高兴地偷偷瞟他一眼,一边小心翼翼怕他发火,一边又心里偷偷不高兴。 王敞之:? 仔细瞧了半晌,似乎在确定什么事,最终,睁圆眼十分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淮的面孔大叫道:“淮哥,你在笑?!” 难得的,他没急着反驳,也没发脾气,只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一直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呵呵。”王敞之望着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就差几个大字写您脸上了,江小侯爷。” 江淮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嘴唇,两根手指捏着摩挲了下,仿佛在回味之前的触感和味道。 喉间滚动,忽然发出一声莫名的笑。 他这旁若无人的一系列动作看得王敞之头皮发麻,他干咳了几声企图唤回对方的注意。 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契来。 江淮淡淡地应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厚厚的一叠纸契,就着半溟的月色细细翻看起来。 他没抬头,一边翻看着一边语气平淡问道。 想了下,又酸溜溜地添了句,“小嫂子得了肯定心中欢喜。” 江淮笑着用纸契砸了下他的脑袋,半晌,又正色道,”辛苦兄弟了。” 王敞之笑嘻嘻吐了吐舌头,“反正也都是您掏钱。” “不过话说回来…” 江淮挑眉:“想到什么?” 江淮没接话。 江淮这回似是来了兴趣,扬了扬眉:“为何?” “自从淮哥你和林姑娘好了后,您整个人,都变得…” “都变得…温柔多了。” “……”王敞之难为地沉默了。 他摸摸下巴。 “……” 以往这个时辰, 江淮应该是刚结束晚间的骑射训练回到房中。 夜色渐浓, 他却没点灯火, 清浅的月色洒在他的衣衫上, 少年凭窗而立。 少年望着窗外明月,不知是想起些什么, 半晌,他有些莫名地发出一声笑。然后撩起衣摆,施施然在案前坐下。 想起些什么,又扯开外衫,露出一截苍白泛着青筋的肌肤, 右手探入里衣, 摸出那块和玉镯一同打造的玉佩。 林若雪。 他单手捏着着玉佩上的璎珞小心翼翼地将它拎起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