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人说了那么多专业名词,乔云舒还是一知半解,只听进去了一句话。 也就是说,她千挑万选,自以为不算昂贵的手镯,其实非常值钱。 厉寒霆仿佛能看清她此刻心中所想似的,忍不住抬起大掌,很轻地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别多想,花奶奶肯定知道你性格单纯,不是那种人。” “不用你回报什么,我们黎家和花家平时也素有来往,经常互送礼物,下次我可能也会送他孙子什么东西,你来我往的,很正常。” 乔云舒脸上浮起了一抹桃花颜色的薄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花奶奶那么喜欢我。” 他们身处高位的人都经历过许多,尔虞我诈在见过了太多钩心斗角之后,自然也不能保持性格单纯,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出淤泥而不染,更多的是被周围的环境同化。 而乔云舒恰好就是这么一个人。 透彻的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能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就比如现在吧,乔云舒本来是一个对金钱十分向往的人,但在知道她选中的手镯其实并不便宜,而是价值不菲之后却没有觉得欣喜,反而因为没能为花老太太做出什么而显得苦恼。 再从肤浅一点的角度来说,乔云舒的长相又清丽无双,乖巧体贴本来就是大多数长辈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她的性格也很好,不浮躁不跳脱,进退有度,见好就收。 听完了厉寒霆的这一些分析,乔云舒比刚才还要惊讶,并且耳t尖和脖颈都泛着一抹红霞,像是被胭脂染上了颜色。 厉寒霆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云舒,你要相信自己,你真的很好。” 既然是生日宴,那蛋糕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不过乔云舒得到了八层大蛋糕最上面那一层的其中一小块,还是花老太太亲自切来分给她的。 乔云舒之前听姜棠提起过这一款蛋糕,说它是蛋糕中的爱马仕,小小一块都价值上千上万,更别提现在被放在明亮宴会厅中的八层大蛋糕了。 所以乔云舒找了一个角落专心致志地吃起蛋糕来,她似的认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片刻都没有离开过。 厉寒霆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来,眉眼间那一股凌厉之气也瞬间消散了许多,他嗓音沉沉地评价她,“小仓鼠。” 厉寒霆挑了他那俊朗锋利的剑眉,“是啊,不然呢?” “哪里都像,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 乔云舒却误解了他这番话的意思,“你嫌我吃相难看,吃得多吗?” 厉寒霆莫名其妙就被她嫌弃和鄙夷了,只觉得很冤枉,他无可奈何道,“我什么时候嫌弃你吃相难看,吃的多了,那是在夸你可爱。” 既然误会解除,乔云舒讪讪地陪笑,“那是我误会了,果然厉总还是跟陈倩倩那几个千金大小姐不一样嘛。” 现如今大众的审美越来越畸形,有很多才八九十斤的女生受到畸形审美的影响,也会觉得自己太胖,从而减肥。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瘦瘦的女生吗?” 说起这个,乔云舒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之前工厂里就招了一位刚毕业的实习生姑娘做助理,姑娘长着一张小圆脸,性格活泼开朗,乔云舒对她的印象比较深。 没有哪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愿意被自己的男朋友说胖,当时就不高兴了,下定决心要减肥。 她现在把这件事说给厉寒霆听了。 厉寒霆喉间溢出了一道低沉的笑,“如果是我,能很轻松地把你抱起来。” 她嗫喏,“怎么又忽然提起这个……” 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热爱健身的人,撸铁慢跑都没有断过,身材好得简直堪比世界名模。 饱满紧实的胸肌轮廓以及腹部垒块分明的线条,甚至手臂上还有性感的青筋,如果再有几滴水珠顺着这副极具性,张力的躯体慢慢滑落,那才真的是…… 她的内心深处,难道就是一个十分贪图蓝色的女色癖吗? 但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微妙的神色变化已经被面前的男人尽收眼底。 乔云舒飞快地摇摇头,故作镇定,“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想到,是你看错了。” 乔云舒主打一个死不承认,“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羞呢?我这个人其实还挺淡定的,我什么没见过啊,怎么会害羞?” 厉寒霆慢条斯理的吐出来这两个字之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依照男人的性子,说不定觉得这是她又重新爱上他,打算回心转意的证据,从而又加深了对她的死缠烂打。 他抬起了手,朝着自己靠近了。 虽然也是木质调的香,但却没有木木沉香那么温和淳厚,而是多了两分清洌的血,让人无端联想到了茫茫大雾中被白雪覆盖的雪松林 而此刻,他着手朝着乔云舒靠近那一股清洌的雪松味,就更加浓郁了一些,乔云舒的心脏微不可查的飞快跳动了一下,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厉寒霆的眼底闪过几分无奈的笑意,“云舒,你现在是我的女伴,有一些肢体接触不是正常的吗?” 或许是那一块蛋糕吃得实在是太放松了,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今天自己扮演的角色。 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但是你也不能在宴会厅乱摸我呀,还有人看着呢。” 乔云舒这种语气和神态,仿佛把他形容得像是要吃良家少女豆腐的浪荡子一般。 乔云舒即使生下了安安和闹闹,也并不影响她身上那一股少女感,依旧是青春有朝气,青嫩得t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刚才说那句话是一双一澈透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 使人一眼望过去就能被她的纯真给打动。 这种甜软清丽和她自带的独特风情混在一起,妩媚中夹杂着清纯,更是令人难以拒绝。 他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喉结,仿佛这样才能短暂地遏制住喉咙里的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