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轻笑出声,“好,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怎么只买了一杯奶茶?你不想喝吗?” 如果是一个异性对正在追求的女孩说这句话,那必然是带了些暧昧的意思,但偏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就是在直白的叙事一样,跟陈述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任何差别,让乔云舒挑不出什么错来。 厉寒霆说,“放心,跟我走吧,保证让你好好欣赏当地的景色。” 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男人低低地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又宠溺地说,“别怕,总之不会把你拐去卖了。”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厉寒霆幽暗深邃的眉眼柔和,“我也舍不得把你卖了。” 西营盘礼贤会堂像是伫立在道路中的一条朝圣之路,侧边是一望无际的海。 厉寒霆双手插兜,站在他的旁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柔软得不可思议,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录了下来,又不动声色地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厉寒霆还带着乔云舒去了昂坪350缆车。 她其实是有一些轻微程度的恐高的,刚开始坐上缆车时,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已,因为微微惧怕分泌出的肾上腺素,使得她心跳加速。 乔云舒摇摇头,倒觉得没什么大关系,“没事,来都来了。而且我只是有一点点恐高,适应了就好。” 他说,“我过来坐,有一个人陪你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眼底的景色越发的壮观,随着时间的流逝,乔云舒也渐渐适应了这个高度,忘记了恐惧,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磅礴壮美的景色。 短短半秒钟,乔云舒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危险的场景,譬如他们乘坐的缆车忽然断裂,连人带车骑行的摔下去,这么高的高度足以把人砸得血肉横飞,她还一把青春年华就要命,丧于此成为血肉模糊的尸体。 厉寒霆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乔云舒,急忙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她,“没事没事,这里的缆车都会定期检修的,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故。” 她这才安心了一些,渐渐地回过神来,悬起来的心脏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知道了。” 乔云舒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那股灼热的气息就会毫无保留的喷洒在乔云舒的耳廓,仿佛有一道细密的电流钻入皮肤里似的,引起她身体本能的战栗。 “还想抱多久?还不快放开我。” 厉寒霆低下头,用宛如深不可测的幽潭的眼眸和乔云舒对视。 最后还是男人喉间溢出了一道低沉的笑,打破了沉寂。 他说这番话时慢条斯理,有理有据,不像是胡诌的。 好像还真是。 完了,这下都变成是她的错了,她刚才竟然还反过来怪厉寒霆,明显就属于恩将仇报嘛 这明显就是要装傻到底,不愿意承认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但他好像也没有要拆她的台的意思,反而顺着乔云舒的话继续往下说,“真不记得啦,难不成还是我主动抱你的?” 厉寒霆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看着她,“这么说,反倒都成我的错了?” 他似笑非笑,“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见她能这么面不改色地扭曲事实,厉寒霆眼角眉梢流泻出来的丝丝缕缕笑意更加温柔,“小骗子。” 她转过头,正要控诉厉寒亭,给他取绰号这件事,忽然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充满柔和心绪的黑眸中。 她竟然看愣了两秒,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自己转过头来,是想要对男人说些什么。 乔云舒这才回过神来,但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刚才还真的是看他看傻了,要是这话说出来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得有多得意呢。行啊。” 究竟是谁说乔云舒温柔似水的,他我觉得她又像是狡猾的小狐狸呢? “什么话?你说。”厉寒霆做洗耳恭听状,想要看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眉宇之间立马沉了下去,仿佛有乌云覆盖其中似的,“我长成这样,难道还需要做医美吗?医美院里的模板都得按照我的脸来吧?” 因为厉寒霆说的还真是事实,抛开其他不谈,他这张脸长得当真是俊美无双,眉眼深邃,立体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五官轮廓如同雕塑式的有棱有角,是极具攻击性的浓颜系长相。 而厉寒霆的脸就属于第三种,是十分受欢迎的类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整形医院说不定还真会把他这张脸当做模板。 乔云舒继续嘴硬地说,“一般吧,也没有特别帅。” 乔云舒所以只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然扯上池郁做什么,又和他没有关系。” 随便聊聊? 乔云舒有预感,如果她当着男人的面说出池郁长得帅,他恐怕又要吃醋,说不定还会在暗地里对池郁下手呢。 厉寒霆对他这个回答有些不太相信,继续步步紧逼地追问,“那你觉得谁长得帅?总不会天底下一个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说完,乔云舒轻笑了一下,我只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都流泻出几分温柔来,看得男人心中的警铃大作。 厉寒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戾气,“我认识吗?” 厉寒霆胸腔中那一股火烧得更旺了,“谁?” 能和我跳支舞吗? 大厅中央,请来的知名乐队奏起轻松愉快的旋律。各界的政要大牛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穿着礼服的老板们聊着最新的金融局势和t大项目合作,衣香鬓影的贵妇千金小姐们也聚在一起,聊着刚上市的最新款限量包包,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氛围。 “消息可靠吗?厉寒霆要来怎么不早说呀?早知道我就穿我那件高定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