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损我。”乔云舒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她感慨道,“你说二婶那么刁蛮的性格,怎么能生出一个懂礼貌还温柔的堂哥呢?” 男人接二连三说她蠢,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厉寒霆幽冷的眸子眯起,目光分外森冷,“你再说一遍?” “你那么喜欢他,干脆嫁给他好了。”厉寒霆的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反正我看他也挺喜欢你的。” 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不知道是哪一个词汇挑动了厉寒霆的神经,他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凌冽几乎要凝成一把利刃,狠狠扎进她的胸腔。 乔云舒的眼泪如同珍珠似的簌簌地掉,冲出了房间。 厉寒霆接过他的资料,随手翻了两页,才冷淡开口,“她和厉行云走得很近。” 厉寒霆当初车祸的确成了植物人,只不过在两个月后就醒了过来。 厉寒霆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选择不告诉厉老太君和父母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们都很疼爱他,要是发现他醒了一定会情绪激动t,演技很难瞒过二叔一家人。 但他父亲年纪大了,远不如他手段狠辣果敢,所以这半年来二房的小动作不少。 厉行云身为二房长子,不可能独善其身。 陆如琢为乔云舒解释,“你老婆才和他接触几次,又怎么能看出来他心机深沉?” 不过知道归知道,看到乔云舒和厉行云关系亲密他仍旧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竟然还夸他温柔有礼貌! 陆如琢打趣,“你不是看不上人家乔云舒吗?把她当成计划之外的透明人,怎么人家和厉行云接触你这么生气?” 厉寒霆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不好了。 乔云舒不敢在厉家人面前哭,害怕他们问起原因来她没法解释,只能躲在厕所里抹眼泪。 莫名其妙地对着她凶! 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厉寒霆了,白天在医院陪外婆,到了晚上不得已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厉宅,进了卧室。 莫约半小时后,她传来平缓微弱的呼吸声,大床上的男人才掀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 今天不装作梦游爬床了? 的确,乔云舒完全不知道厉家内部斗争的情况,在她眼里厉行云只是一个温柔、能为她解围的好堂兄而已,他又何必要苛责她呢? 他幼年被送去秘密部队的军营中训练过,五感比旁人发达些,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清沙发上躺着的女人。 男人翻了一个身,脑海中又情不自禁浮现出她白天流泪的模样来。 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 厉寒霆往旁边迈了一大步,欲盖弥彰地拿起空水杯,假装自己起床喝水。 乔云舒也顾不上看厉寒霆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舅舅是不是又赌输了?房产证上写的是您的名字,他没有资格卖房!” 要不是邻居打电话跟她说,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乔云舒听出了外婆的担忧,老人家在这时候最怕成为孩子的累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舅舅天天赌博,连累她们祖孙俩三天两头被追债的人骚扰,这样也好,以后她和外婆在a市过安生日子。 乔云舒没让外婆知道她和厉家的交易,也骗她说手术只用了十万。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腰在凌晨起床做包子馒头,然后艰难地推着三轮车去摆摊。 乔云舒和外婆谈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厉寒霆的耳朵里。 母亲早逝,父亲对她不闻不问,被后妈和继妹欺负,舅舅赌博,外婆多病,乔云舒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 乔云舒和外婆聊完天回来,扫了一眼厉寒霆,有 男人沉吟片刻,开口,“你嫁到厉家来,厉家可没少了你好处。” 难道要骂她是占便宜的捞女了? 乔云舒愣住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乔云舒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唇角向上翘起。 这就是用钱打脸的快乐吗 平时节约惯了,她出行也是乘坐的公交车。 【艳子:我听我妈说,乔云舒舅舅把他们家房子都给卖了,天哪,那以后女神岂不是要流离失所了?】 【艳子:谁阴阳怪气了?我就是表达一下对同学的关心而已,也不知道没上大学的女神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钱再修一套房子。】 【艳子:我就是陈述事实而已。对了,我和志勇要订婚了,他爸妈给我俩出了首付,在a市买了两室一厅哦!】 【艳子:不多不多。全款也就一百万啦。】 群里分两拨吵得火热,乔云舒想了想还是没发言。 她正要去交钱,忽然一道嗓音出现,“乔云舒?你来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