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母亲,既然许念安需要更多的照顾,为什么不让她当妹妹,我来当姐姐? 后来我大一些了,我又求母亲,我也很喜欢小提琴,能不能让我和姐姐一起考音乐学院? 是你自己不够优秀。 父亲的工作依旧繁忙,在生活中只是工具人一般的存在。 许念安走路五分钟就可以到教室,而我却要坐快一小时公交车才能到学校。 可他们就是要在许念安的学校旁边租房子,就为了她练琴方便。 凭什么? 我知道母亲偏心,可我不知道她居然能做的这么绝。 明明还有办法! 我去住校那天,全家人拎着大包小包把我送到寝室,我和许念安坐在宿舍的铁架床上一起看新买的漫画。到了快熄灯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她才抱着我哭得厉害。 她说,她很痛苦。 可我不明白。我睁着眼睛,望着宿舍掉了漆的天花板。 我沉默的任由她抱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 她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偏爱,家里能有的东西几乎都给了她。 很抱歉的是,我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我永远无法与她共情。 即使那不是她的错。 她在温度舒适的房间里面,每天有人照顾着饮食起居。而我在连空调都没有的寝室里瑟瑟发抖,食堂的饭菜一天比一天难吃。我向母亲抱怨,也就换来一句,别人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母亲给我留了一部老年机,方便和家里的联络。她基本上每天都给我发消息,聊各种细小又琐碎的事情。我在繁重的学业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疲于应付她的消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她其实对我很好,有一次得了奖,拿了不少奖金,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了我的学校。 快到夏天了,夜晚的风带着潮湿的暖意。长时间的学习让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无精打采的走出教室,她就在楼梯的拐角处,突然冒出来,像小猫一样吓了我一跳。 她说她想我,把钱都塞进了我的衣兜,叫我拿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很担心我在学校里面吃不习惯,爸妈给的零花钱也不多。 她忽然说,许念初,我们交往吧,我喜欢你。 她说,我不能没有你,我感觉我要活不下去了。 青春期的少女,模样变得很快。一段时间未见,她让我熟悉又陌生。 我看着那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眼角的小小泪痣,突然记起母亲说过,有泪痣的人天生敏感脆弱,注定要为情所困。 “不要哭…” 昏暗的楼道里,我抱住她,唇瓣轻轻相触,湿热温软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毫无理由,莫名其妙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麻木的想着,她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她到底觉得爱是什么? 或许,她发现无法让“妹妹”为她做那么多,照顾她的情绪。那就换一个身份,成为“女朋友”吧。 我的角色,似乎是谁都可以。 周末,我坐在书桌前做着功课,她从背后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说,别问了。 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想安慰你。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许念初,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能更近些的。 我不想搭话,回头把她揽在怀里,覆上她的唇。 后来,我们分化了 我们明明是上下床,可她总爱粘着我睡。 睡不着…许念安似乎睡的很香,她从背后搂着我的腰,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打在我的颈侧。 我慢慢的动作起来,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 她问我,要帮忙吗,因为她也很热。的身份。我们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衣和被子都被掀到了一边。第一次做,两个人都很生涩,一寸寸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她的头发都汗湿了,颤抖着睫毛吻上我的唇,把我的腺体一点点放进自己的身体。 从此之后,每一个周末我们都等到父母睡了觉,再偷偷的睡到一起去,在黑夜里共享着欢愉。 和她平时烦人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强烈的沮丧和不甘交织在我心头,普通的成绩让我不得不留在初中时的狗屎学校继续念书。 许念安过来安慰我,可我唯独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6年制的音乐学院生活,她不需要中考,也没有军训。 也不想看到她。 压抑已久的情绪还是爆发了,嫉妒,怨恨,迷茫,我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她愣住了,第一次被我吼哭了。哽咽着说,她也不了解我的事情,我从不跟她说这些事情,她不明白我的心情。 她说她知道我已经对她厌烦,她问我要怎样我才会喜欢,她都可以做。 你难道察觉不出来吗,许念安? 我们别再做这种事情了吧。 后来一次发情期,她还是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她说,每个月就这么几天,你不会拒绝吧。 我们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关系,在大部分时间做普通的双胞胎姐妹,对彼此的事情都不会过多的关注;而在发情期的时候互相帮助对方解决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