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组的有头有脸的角色,都在这儿了。 放眼望去,一个个的无不面露惊骇莫名的神情。
天诛组终究只是一支临时拉起的队伍。
既没有稳定的根据地,也没有可靠的情报收集渠道。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八月十八日政变”都过去2天了,结果他们直到今日、直到吉村寅太郎接过那张小纸条之后,才知道京都政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剧烈变动!
冷不丁的,某人尖声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这一句尖叫,道尽了现场众人的心声。
包括吉村寅太郎在内的现场众人,纷纷深埋脑袋,不发一言……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发言。
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本想成为尊攘运动的先锋军。
没承想……才刚举兵就被天皇宣布为叛军!
他们奉天皇为尊,结果他们的“主人”反手就给他们来了个大惊喜!
他们现在连出兵的合法性都被剥夺了,那还打个什么?
偌大的天守阁,一片死寂,蜡烛燃烧的声音变得犹如雷响。
“……不对。”
忽然间,一道低沉的呢喃吸引了全场人的视线。
众人纷纷扬起目光,望向这声呢喃的主人——坐在主座上的吉村寅太郎。
“不对!”
他蓦地拔高音量,表情逐渐狰狞。
“这绝对是幕府的阴谋!”
“陛下素来厌恶幕府!”
“幕府的胡作非为令他深恶痛绝!”
“陛下怎么可能会宣布我们是叛军!”
“真正的叛贼,是会津!是萨摩!是幕府!”
“他们才是大逆不道的叛军!”
“他们挟持了天皇,继而下达伪诏!以此来打击全天下的尊攘志士!”
吉村寅太郎的这一席话语,像极了汽油。
倒入火堆之后,那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弱小火苗,顿时膨胀起来!剧烈燃烧起来!
现场的氛围轰然一变。
“对!没错!这一定是伪诏!”
“吾等绝不奉诏!”
“该死的幕府!竟然敢挟持陛下!”
……
你一言我一语,青筋爆起,脸红脖子粗,场面好不热烈。
仿佛不趁机说上几句,就无法彰显自己对天皇的忠心。
不过,倘若从理性的第三者的视角来看,这群人的状态并不像是斗志昂扬的战士,反倒更像是一群“求救者”。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确实就是“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的求救者。
吉村寅太郎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深沉:
“既然天皇被挟持……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便很明了了!”
“即刻北上!讨伐叛军!拯救陛下!”
……
……
3天后——
8月23日,清晨——
京畿地区,奈良,药师寺,佛塔——
青登手扶腰间的毗卢遮那,缓步登上佛塔的最高层。
为了便于统筹部队,青登将新选组的临时本阵设在了面积宽广,同时还有一处制高点(佛塔)的药师寺。
对于青登的这种把军队部署在清净古刹里的行为,药师寺的和尚们自然是有着极大的意见。
这群秃驴的激烈抗议虽不能说是劳而无功,但也可说是白费力气。
“嗯嗯嗯,好好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就这样,青登极敷衍地打发了他们,然后自顾自地继续将药师寺当作自己家来使用。
迎着清晨的凉爽新风,青登的目光跨过古旧的栏杆,径直地投向远方的天际线。
初生的朝阳点红了苍穹,映亮了大地。
随着夜幕的褪去,隐约可见远方的正在悠哉漫步的奈良鹿。
“橘,一切就绪。”
忽然间,土方岁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青登的身后。
“辎重队整装待发。”
“将士们摩拳擦掌。”
“全军随时可以出阵!”
在青登的近乎偏执的极力要求下,新选组不多不少,真就在奈良逗留了5天,不焦不躁地等待辎重的到位。
现如今,他们所筹集的辎重已够全军使用至少一个月!
聆听完土方岁三的汇报后,青登轻轻颔首:
“七番队居前,十番队殿后,五、八番队保护辎重。”
“点齐所有兵马。”
“全军——出阵!”
……
……
斗大的“诚”字飘扬在奈良的上空。
新选组排列成4列长队,徐徐地开出奈良,径直向南。
从上空俯瞰下来,数以千计的浅葱色羽织像极了连绵的祥云。
一时间,奈良内外可谓是万人空巷。
奈良的士民们全都拥上街边,只为了一睹新选组的风采。
对于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奈良的老百姓们还是抱有很高的好感的。
因此,奈良的空气里充满了兴奋、好奇、尊敬的氛围。
尤其是药师寺的和尚们——眼见这群大爷总算是走人了,他们险些喜极而泣。
此次战役,新选组的投入兵力如下:
负责作战的战兵共有3000人。
负责搬运辎重、救死扶伤、修建工事的后勤人员……也就是所谓的辅兵,约有4000人。
合计7000人马。
众所周知,夸大军队的数量,以此来提振士气、震慑敌胆,一直是极常见的战争手段。
反正也是吹牛皮,不吹白不吹,干脆吹个大的!
于是乎……虽然麾下只有7000人马,能上阵打仗的只有3000人,但青登十分自信地直接对外宣称10万大军!
仁王出兵10万——这则传言飞速传播,很快就传入了敌阵。
你还真别说,青登的吹牛皮还真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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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史实里的天诛组很菜的,真乌合之众,高取军打了几轮枪炮就把他们吓走了,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接近过高取城的城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