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永年间(1848-1853)的农民起义的年平均次数是45.3次。
到了安政年间(1854-1859),这个数字上升到54.5次。
万延年间(1860)的数据最恐怖。
万延只不过是仅使用了1年不到的年号。
可在这短短的1年不到的时间里,一共发生了91起农民起义!平均每4天就会爆发一起农民起义!
因为文久尚未过去,所以文久年间的具体数据尚未统计出来。
但是,在离开幕府中央之前,据青登所知,在过去的文久元年(1861)和文久二年(1862),农民起义的次数比起万延年间虽有了明显的下降,但数据仍很恐怖,即使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也有近足足50次!
平心而论,在这样的险恶国情下,爆发农民起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是……
军势突破一万……如此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确实是既罕见又惊人!
这个时候,传信人似乎是恢复了点气力,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把汇报接了下去:
“贼军……在伊势起兵……四处……烧杀抢掠……”
“收集……武器……和……粮草……”
“目前……他们……避开了……所有的……城町……马不停蹄地……向着京都……直扑而来……!”
“沿途的……村落……无不深受……其害……!”
听到这,清河八郎猛地睁圆怒目,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他们正向京都进军?他们想干什么?!攻打京都吗?!”
除青登以外的在场众人,纷纷扫动视线,望向彼此——沉重的沉默在他们之间累积。
敌势不仅甚众,而且还朝京都这边直扑过来了……局面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青登以无悲无喜的语调,轻声追问道:
“对于叛乱军的统帅、行军路线、动向等各类重要信息,你可有更多的了解?”
传信人面露憾色:
“非常……抱歉……因为……急着将……爆发叛乱……的消息……送来京都……所以……无暇去……进一步地……打探……情报……”
青登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可敬的勇士呀,辛苦你了,事后我定会为你奏上一功的。”
“你就一边疗养身体,一边等着领取封赏吧。”
“来人呀!赏此人黄金10两!将京都最好的医生请来为他治疗!”
对于青登的这番奖赏安排,无人有意见。
任谁见了这位传信人刻下的如此模样后,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此人配得上这样的厚赏!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用自己的命来送信”。
在传信人被抬下去治疗后,土方岁三一脸平静地转过脑袋,望着青登。
“……橘。”
他刚起了个头,青登就已猜到他想说什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呵,真是没想到呀……新选组与会津军的第一场联合军议,竟会这么快到来!”
……
……
京都,金戒光明寺(会津军本阵)——
议事间的正中央,摆有一张长方形的矮桌。
青登和松平容保并肩坐在主座上。
因为是双方势力的顶峰会议,所以新选组一方有资格前来参会的人,只有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和清河八郎。
他们4个坐在靠近青登的那一侧。
至于会津方的重臣们,自然是坐在靠近松平容保的那一侧。
这种场合,倒是一个向友军宣传新选组的制服的大好机会。
于是乎,青登等人全都穿上了刚刚到货的浅葱色羽织。
一眼望去,蔚为壮观。
当青登等人现身的时候,包括松平容保在内的会津人们,无不感到十分讶异。
松平容保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橘大人,这件衣服是?”
青登笑了笑,回答道:
“这是我们新选组的制服。选用切腹时的礼服颜色,以彰显我们的不惧死亡与牺牲的英勇之心!”
在知晓这件浅葱色羽织所蕴藏的深刻寓意后,松平容保的表情顿时一凛,面露敬佩之色。
因为是刻不容缓的军议,所以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场白,更无拖拖拉拉的寒暄。
参会人员甫一到齐,军议便即刻开始。
最先发言者,乃会津一方。
“在下是会津藩家老西乡赖母。”
一名头发稀疏、胡须浓密、年纪在30岁上下的武士,瓮声瓮气地缓缓道:
“首先,请恕我开门见山——会津军绝不能离开京都!”
此言一出,脾气火爆、从不惯着任何人的土方岁三,瞬间就皱紧眉头,沉声质问道:
“啊?会津军不能离开京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们新选组独自迎击贼军的一万军势吗?”
西乡赖母轻轻颔首:
“没错,我正是此意。”
军议甫一开始,现场的氛围便变得格外凝重。
任谁都知道:目前的新选组,总兵力只有一百出头!
西乡赖母居然想让只有一百兵力的新选组,去独自迎击一万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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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