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你是想肇事逃逸?”
肩膀被摁住,夏侯深不以为意,只是浑身劲力一鼓,聚集到肩膀处,一抖之下,劲力猛然炸开。
他的劲力在威力的量级上已经接近职业五段的水准,就这一下,虽非全力,但也足以将一般人的手掌炸成粉碎性骨折。
算是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一个小小教训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只手掌竟是纹丝不动。
炸开的劲力宛如泥牛入海,在接触到那只手掌的一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若非运转劲力造成的血液流速加快现象还残留在身体中,他险些以为是自己失误了,没用出劲力来。
‘不对,是高手。’
意识到不好,夏侯深立刻反应过来,伸手便想握住摁在肩上的那只修长手掌。
薛璟原本只是想让这人留下来,让他与那个健谈的司机商量一下赔偿问题,处于想讲道理的阶段。
但这人好像很抗拒赔偿的样子,还直接用劲力动手了。
那薛璟也懒得再装文明人了。
直接进入讲物理阶段。
劲力鼓动,真龙迅速在体内成型,伴随着咆哮声灌进手掌之中,修长如玉的五指上浮现肉眼可见的白浪。
白浪隐隐呈现龙头的模样,其上下两排锋锐龙牙,与薛璟的五指重合在一起。
堪比精钢的五指,猛然一握。
龙形气劲,真龙一咬!
“嘎吱——”
五根手指犹如锋锐龙牙,像钉钉子一样生生贯进了对方肩膀锁骨,发出嘎吱骨鸣之音。
其肩膀锁骨位置被捏出一团肉泥,骨头断裂开来,骨刺扎出皮肤外,五指贯入之处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血洞,犹如被某种大型猛兽撕咬过一般。
“好手段!”
筋断骨碎的剧痛之下,夏侯深竟只是面色微微一变,心知身后之人功力深厚,已然达到显化气劲的层次,不可与之比拼劲力。
他当机立断,面色一狠,忍着疼,强行将肩膀从对方那如铁钳般的手掌里拽出。
“刺啦——”
血肉碎骨纷飞,肩膀在拉扯之下,直接被撕下来一大块。
如此果断,对自己这般狠辣的举动,连薛璟都不由瞳孔微缩,感到出乎意料,没能预判到,动作为此微微一滞,慢上了一拍。
夏侯深心知此举乃是以重伤为代价换来的一次绝佳反击时机,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燃起浑身内劲。
高手之间的交手,分秒必争,他所修炼流派功法的杀招皆需一定的蓄力时间,此时却是来不及使用。
因此,他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尽量运劲,按照那只手掌摁住他肩膀时推测出的对方身高,预判对方脖颈的位置,回身挥出一记反手摆拳。
虽非杀招,但他自信,即便是练脏有成的五段、六段高手,被他这一记摆拳甩中脖颈,至少也是半死的下场。
若其所修炼的流派功体疏于防护,一击必杀都有可能。
就算被其反应过来防住,他也将占得先手进攻的优势,接下来自有连招跟上,不会让对方再有提气反击的空隙。
身为老练的职业武道选手,他参加过众多比赛,实战经验极为丰富,绝不会让对手再有反击的机会。
电光火石的回身之际,夏侯深也看到了身后之人的模样。
出乎他的意料,并非他设想中的青年甚至中年,而是面容稚嫩,很明显尚未成年的少年人。
‘又是天才吗?是来参加u19的吧……这届u19质量未免也太高了,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城市的淘汰赛,除了那几个外,竟然还有这种怪物……’
‘这种年龄就将劲力锻炼到这地步,估计是那种前期所有精力都用来打基础,后期才会接触实战的类型……’
‘不足为惧。’
夏侯深的思绪翻飞,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变慢,爆燃内劲的一拳狠狠打在了那少年的脖颈上。
“嘭!”
犹如大铁锤撞击钢板一般的爆响过后,夏侯深瞳孔顿时收缩到极点。
“怎么可能!?”
这足以摧金断铁的一拳,落在那少年看似脆弱的脖颈上,竟是——纹丝不动。
仿佛他打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棵屹立于世千百年,未曾在风吹雨打中有过任何动摇的擎天苍松。
原本预计中的后续连招,因为这一完全脱离他认知的结果而卡壳。
不等夏侯深从心神震动中回过神来,一只手掌便以他难以理解的速度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浑厚而强力的气劲从手掌上涌入他的脖颈,锁住了他身上几处关键的发力部位,因为脖子被掐着,气管也封死,无法通过呼吸调动劲力,让夏侯深整个人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提溜在空中,僵住了。
“思路不错,应对果断,速度也不慢。”
“就是力道,差了那么一点。”
薛璟望着手掌上掐着的这个男人,语气平稳地说道。
他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龙鳞印痕缓缓褪去。
“嗬……”
夏侯深盯着薛璟,脖子被掐着,只能发出沙哑的无意义声音,说不出话来。
他心头有许多疑惑。
这少年脖子上鳞片似的东西,应该是某种防御型的杀招级招式运用,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出来的?
还有,刚才他那反手摆拳要命中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对方脖子上,忽然多出了一层黑黑的,好似皮革一样的东西……
是错觉吗?
说来很久,但两人从说话到交手结束,也仅仅只是数秒不到的时间。
酒店大门口,有两道人影冲了出来,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他看到了夏侯深被薛璟锁喉举在空中,顿时面色一变,着急道:
“朋友,有话好说!别冲动!”
薛璟转头望去,意外发现,那个说话的中年男人身旁的,是此前在港口候船大厅见到的那名矮个少年。
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姐姐手机上看到的新闻,他好像叫……杜鸣銮?
“是你!”
杜鸣銮一脸震惊地看着薛璟。
几个小时前,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将他和寇承鉴打晕后,还恶趣味的将他们两个摆成了抱在一起躺着的姿势。
他妈的!
杜鸣銮直接原地红温了,立刻就想上前和薛璟开干。
“鸣銮,你干嘛!?”中年人见他不对劲,立刻伸手将其拦住。
杜鸣銮咬牙切齿道:“李叔,这个人就是刚才……”
李叔听到这话,明白了杜鸣銮为何会如此,他摇了摇头,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