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命令的高层愕然地看了一旁大吃特吃的陈一贯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只好忐忑不安地去了,陈一贯口气调笑:“行啊,文化人,骂人都文质彬彬的。”
“略文,略文。”姜无墨谦虚地笑着,招呼自己弟弟一起拿筷子,和陈一贯一起吃了起来,江湖菜就是要人多,吃着才更有滋味。
“对了,这次我出来是带着学生游学的,他们已经在三百公里外扎营了,明天上午一早就到,你安排一下。”陈一贯忽然说。
姜无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三百公里起床不久就能到,震惊道:“你带的就是最近闹得到处都沸沸扬扬的末日火车?”
“末日火车?”陈一贯乐了,“不过是个临时的小火车而已,我跟你说的记住没有?”
姜无墨连连点头,让手下的人马上去收拾住处,心中更觉安定,大声招呼厨师多加几个大菜,今晚要和贤婿好好喝一顿云云,一旁的姜无锋有些食不甘味,见大哥和陈一贯貌似已经聊完,才开口道:“侄女婿,景城的董事长梁韩我儿子给救回来了,好像受的打击太大,现在人都昏昏沉沉的,你要不要见见?”
陈一贯对这个号称和黄烨有得一拼的聪明人也有点兴趣,含糊不清地回答:“等我吃完吧。”姜无锋高兴地赶紧点头,马上给自己的儿子发去信息。姜新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陪着梁韩,生怕他再想不开,跟着梁董事长学习的这段时间姜新收获颇多,对梁韩也是非常敬重,当成了自己的兄长一般。
另一边,大败景城的蚩尤部落却没有意想中欢天喜地的气氛,甚至有些诡异的安静,在罗亚鲁严格的戒严令下,蚩尤部落上下除了军队,入夜后谁也不准再出门,违者格杀勿论!
可是现在,景城附近几个归附蚩尤部落的小势力,所有的民众却都被军队从家里赶了出来,全部集中在一个广场之上,男女老幼拥挤成一团,质疑声和孩子的哭闹声响作一团。
“都安静!”罗亚鲁亲自站在了广场前的主席台上,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蝉,“把你们叫出来是你们的荣幸,你们将参加此次神目作战大胜之后的第一场祭祀活动,所有人只要在手上轻轻割开一个小口子,就可以完成仪式,然后每个人可以领到十斤肉和一百斤米。”
底下的民众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罗亚鲁也没有再废话:“怎么割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倒数十秒,没割破的视为放弃资格!”说着就倒数起来,民众们乱作一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用指甲刀的,有用地上锋利石片的,还有用头上簪子的,更有甚者直接张嘴咬破了手指。
当然也有人心存疑虑踌躇不前,一些带着孩子的母亲肯定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骨肉,自己割破之后就把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随着一声声闷哼和痛叫响起,整个广场上渐渐弥漫出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主席台下整个广场的地面变作一片黑红的血色,不管有没有自残,男人或女人,大人或孩子,所有民众都惨叫着陷入了这噬人的沼泽中,惨叫和咒骂声一时响彻四周,又迅速安静,只剩大大小小的衣物留在广场上,一旁监视的部落士兵看得都手脚冰凉,心悸不已。
主席台上的罗亚鲁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一切,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感受着脑海中传来的意犹未尽的情绪,他强撑着回应了一个硬邦邦的念头,对面才消停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罗亚鲁松了一口气,更大的恐惧和绝望接踵而来,献祭一两个小部落对血兽来说不过是动物表演结束后的一条小鱼奖励,如果喂不饱它,已经成长为无敌凶兽的它分分钟会把整个蚩尤部落都吞噬!
罗亚鲁像是养了一只狼作宠物的老猎户一般,老迈打不了猎,每天挤出口粮勉强喂养,时刻提醒吊胆狼会把自己吃掉!他后悔不及又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活一天是一天。
“姜无墨!”罗族长咬牙切齿地看着西面,原本他对黄帝部落的陨石雨还有所顾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准备在下次血兽求食的时候,就把它投放到黄帝部落的地盘上。
至于为什么非要等到血兽主动求食,是因为罗亚鲁已经清楚地知道,失控已是必然,拖延时间只是求生的本能罢了。喜欢我只是想找个班上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