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鱼昏昏沉沉的转脸,看到了几辆推门而入的小车,小车上摆着精致的餐点,还有面前眼巴巴跟他四目相对的鳄鱼头。
“……”
……
等会儿?
什么头?
他僵硬着脑袋,牙尖咯吱咯吱的相碰着,机械地转过头——
这一眼好悬没给他吓昏。
床边密密匝匝围了一圈脑袋,但不是人头,是鳄鱼头、蟒蛇头、狗熊头和兔头……
“……”
好家伙,原身记忆里,半兽人有这么吓人吗?
眼前几颗脑袋都有人类的身体,脖子以上保留了很明显的兽类特征,尤其有三位还是大型肉食类动物,冷冰冰的眼神能吓死人了。
“程、程先生,您怎么了。”鳄鱼头眼神惊诧地看着他。
程知鱼:“……”
没怎么,被你吓到了而已。
“程先生,您伤口很疼吗?”兔头从腰间拿来一张洁白的手帕,递给他,“您先擦擦,联盟医生马上到了。”
程知鱼盯着手帕,擦什么?擦哪儿?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脸颊上传来熟悉的痒,像液体从上而下的流过,冰凉湿润一片。
他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脸颊,还真摸到了满手泪痕。
前世程知鱼就得了个爱流泪的破毛病,总被人嘲笑,没想到穿个越,连病也一起穿了。
“……”
贼老天,你逗我呢?
这时,几名兽人身后走来一位银发老者,看到他苏醒,眼里闪过几分如释重负的欣喜,“程先生,您终于醒了。”
老人一身西方古典的绅士装扮,胸前是层层叠叠的花边白巾,他动作恭谨地为程知鱼倒了一杯水,“您昏睡的时间太长,先喝点水,晚些时候我会请联盟医生来给您做一个全面检查。”
对方举着一只透明的水晶杯,送到了他嘴边。
程知鱼一呆,眼中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然后下意识地躲开了。
“您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老人家一脸关切地问询。
程知鱼有点莫名其妙,他手指轻轻攥住了身下的床单,紧张兮兮地问,“这是哪儿?”
“这是您的卧室啊,”老人家表情有些古怪:“您忘记了?今天是您和元帅新婚的第四天,准确地来说,这里是您的婚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