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就知道住客是谁,主人亲切留下慰问纸条:【送给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江落月哑然失笑,又看向窗边那个藤制吊椅。吊椅很大,江落月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晃了晃,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猜测这里应该能容纳两个人。坐着欣赏了几分钟美景,江落月才起身反锁房间门。终于有安全感的她开始四处巡逻,先把书拆了,又将花插入花瓶,成功通过阅读把自己催眠成功前,她还看了眼手机。除了付云清在断断续续分享萌宠视频外,向梵与宁扶光的对话框很安静,虞惊棠的道歉也终止于两个小时前,最后的留言是:【我的演出快开始了,你会看吗?】。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复她消息的江落月:“……”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在向梵付云清的对比下,虞惊棠都显得格外正常——虽然江落月心内深知,这种正常只是一种假象,但她还是感到了欣慰。再看对方情真意切的道歉,江落月也生不上来气了。【会看。】她发完这条,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一句:【现在才看到消息,抱歉。昨晚的事,见面说吧。】虞惊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但江落月知道,她看见了就会联系自己。在这种奇怪的安全感包裹下,她闭上了眼。午后的阳光明朗,被子又那样柔软温暖,江落月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后,做了一个她人生至此,除去前世外最恐怖又漫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昨天,从宁扶光开始,逐一拒绝。在宁扶光解释感情来源时,江落月面露惊讶,犹豫而不解道:谢谢你的喜欢和关心,但我对你除了综艺以外没有别的感情,未来也大概率不会有。江落月旁观梦里的自己出口成章,冷汗直流,青筋暴起。她想对宁扶光解释,不是这样的,但她说的话宁扶光听不见,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脸色一点点灰败惨白,在江落月都心生一种莫名的绝望,几乎喘不上气时,宁扶光突然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还是更喜欢她们,是吧?”“但没有关系。”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副手铐,直接铐上江落月的手腕。“等我把你关起来,你就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了。”此后,是许多少儿不宜需要打码江落月连看一眼都觉得头发丝在烧的场景。她拼命想让自己清醒,梦却越陷越深,直到故事进行到‘江落月逃出地下室,终见天光却被横车撞飞,宁扶光目眦欲裂要天下陪葬’的黑/道文剧情时,梦终于切换了场景。这一次,是虞惊棠。同样是街边,同样是强吻。可这一次,江落月却没有再甩开虞惊棠就离开,而是对她说,像你这样喜欢我的还有很多,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江落月只在短剧里听过这种台词,突然从自己嘴里说出口,尴尬的脚趾扣地,边试图捂自己嘴巴,边安慰虞惊棠——她在乱说,你什么都不要听!可虞惊棠却像听进去了一样,怔在原地呆呆看着江落月。江落月第一次想摁她脑袋,宁愿她强吻,也不愿意她开始上帝都发笑的思考环节。但虞惊棠还是思考了,思考过后,她问:“那我要做什么才能和你在一起。”答案是,成为江落月的地下女友。这个梦里的江落月事业很红火,是品德兼优的优质艺人,获得无数粉丝追捧。她朋友众多,与歌手虞惊棠关系最为紧要。常有传言传出,两人并非友人,而是情侣,却每一次都被江落月当众否认。虞惊棠从热忱,到茫然,再到最后的默认,仿佛成了另一个‘江落月’。江落月旁观着,说不出心情,只觉得心疼。在虞惊棠又一次约江落月出来时,江落月还以为虞惊棠是受够冷落,想分手了。她猜测这个梦大概是用来警戒自己不能成为翻版周若年,努力为虞惊棠打气时,却见对方在准备饮料时,突然拿出了安眠药粉。在江落月回过神之前,梦里的她已经喝下了掺药的饮料。再睁开眼,她的四肢都被手铐脚镣拷在定做的床上。只是挣扎,整座床都在摇晃,仿佛随时都要坍塌。江落月不可思议地抬头,看见虞惊棠就站在床边,素来漠然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笑。她用指尖拂过江落月的脸颊,喃喃自语:“这样,你就会只属于我了吧。”语气是难过的,眼底,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快乐。之后,便是江落月被独占欲爆棚的虞惊棠反复欺压,最终成功逃离并分手的囚禁故事。由于已经是梅开二度,江落月除了震惊‘虞惊棠居然也会黑化’外,倒也接受良好。向梵与付云清的梦套路同样大同小异,被拒绝,而后黑化,再通过千方百计开始试图独占江落月。向梵成功了,她甚至将江落月训练成了听话到随叫随到的puppy,过了很长一段甜蜜时光。但人不会永远都是听话的小狗,在江落月的叛逆期延迟很多年到来后,她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向梵,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四人里,唯一没有按套路来的,是付云清。她的囚禁计划被江落月提前发现,最终被反关在了地下室。江落月强制爱了她一段时间,觉得这样没有意思,即使付云清单方面强留,两人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在梦中付云清的面容开始淡化,直到彻底消失时,江落月终于从这过于漫长的噩梦中脱身。她浑身是汗,不断喘息,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腕,确认上面没有任何红痕与束缚,才猛松一口气。太恐怖了。她腿软着起身时,甚至觉得对比之下江家都不算什么。在热气蒸腾的淋浴头下,江落月试图思考自己的梦,却只思考出一团乱麻,与一个极其不道德的结果——要么谁都不选,相安无事,小概率被囚禁。要么……她们互相制衡,即使被囚禁也会被解救。江落月觉得自己是被付云清影响的脑子变蠢了。如果早知道骑个马能把人骑疯,她宁愿上午和向梵一队。在浴室磨磨蹭蹭,换好吊带,看时间时,江落月才错愕地意识到,已经下午四点了。就算宁扶光和向梵出个省,现在都该回来了。按照流程,她也早就该去分组做任务。怎么会拖延到现在?是没人叫她,还是她没有听见?从未迟到的惊疑感让江落月顾不上更多,披上外套,还没来得及系好扣子,便打开了门。而后,与门外坐在椅子上垂眼看书的宁扶光撞了个正着。女人手上拿着牛皮封的外文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不对视时,看上去像个儒雅的学者。但在看清那张脸,与随时随刻都摇曳着笑的桃花眼时,满脑子又只会剩下‘斯文败类’一种形容。江落月惊住了,既是因为这副装扮,也是因为对方所处的位置——两相对视,宁扶光眉梢微扬。在她张开嘴,说出一些江落月难以接受的话前,她抢先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宁扶光站起身,她比江落月高许多,只凑近就像把她拢在怀里。“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落月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这样是想去见谁?”她俯身为江落月系起大衣纽扣,却是从最下一颗开始。布料随着她的动作逐渐绷紧,展现出上身的弧度。距离这样近,呼吸喷打在江落月脖颈上,她不自觉合紧了腿:“没,没有见谁。”宁扶光垂眼,指尖拈起她的一缕发丝:“还是湿的。刚洗完澡?”江落月现在看见她,就想到刚才那个梦,并不是很想说话,抿紧嘴唇,别开视线。可宁扶光的下一句话,却迫使她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回眼前的女人脸上。“我猜到了。”宁扶光说,“你和向梵的事。”她伸手,触碰江落月瞬间苍白的脸,声音温柔:“落月,她碰你哪里了?”指尖拂过颤抖的脖颈——“是这里。”被大衣收集的腰线——“还是这里。”宁扶光淡淡问着,像是关怀着稀疏平常的日常相关,只是手已经探向江落月的腿间。“又或者——”“这里?”第75章 江落月大发狗威!75手在碰触到大腿之前已经停住。欣赏着江落月快被气到全身通红的场面, 宁扶光笑着说:“你抖得好厉害,很怕我在这里做这种事吗?”“宁扶光!”早在她停手时,江落月便意识到, 这是宁扶光在戏耍她, 可她还是担忧,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发疯,对方突然收手, 她又庆幸又惊疑, “你有病吧!”她第一次这样不顾脸面地骂宁扶光, 却还觉得自己骂的太轻, 后退几步刚想关门, 宁扶光却已经追了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