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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年愕然,她早就看见向梵,却从未想过对方会帮江落月解围:“我只是出于关心……”“那你的关心可真特别,”向梵讥讽道,“只会用指责别人展示自己。”她语气冷淡,话语充斥讽意,周若年一时竟说不出话,只能看向江落月。江落月神情早已恢复平静,听着向梵的话,不自觉弯起眼,被周若年凝视,她才不紧不慢附和一句:“周小姐,你一直自说自话,似乎比江小姐更需要入院检查。”她用手轻点脑袋,向梵玩味道:“早发现早治疗,以前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江落月一顿,差点被向梵一句话弄破功。周若年脸色苍白,直到咬牙切齿,也没回复一句重话。得罪向梵,她手下的艺人资源或许都要受到影响。病房内,江怜言靠着门,听完周若年是怎样从气* 势嚣张到一言不发的全过程,脸色蒙上阴云,回到床上后,才又带着哭腔,给江逾打去电话。“姐姐……”周若年推开门时,江怜言还在抽噎,她手心被纱布包扎,看上去格外骇人,正在与她视频的江逾同样震惊:“不是上综艺吗?怎么会受伤?”江怜言支支吾吾,一副不忍心提及的模样,江逾便将怒火转向周若年。想到江落月,周若年几乎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责任转移。电话挂断,病房内似乎还回荡着江逾强忍愤怒的安慰声。周若年神情终于轻松几分,正揣测江落月会遭到怎样的报复时,江怜言声音沙哑道:“我想吃苹果。”她执着水果刀,削出一个苹果,正想递给江怜言,少女却说:“这个不好,换一个。”周若年一怔,没有多想。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苹果氧化泛黄,垃圾桶被果皮堆满,周若年因为精神高度集中格外疲惫时,江怜言却还未觉得满意。周若年错愕道:“已经没有了。”“没有水果,你为什么不去买,而是要告诉我呢?”江怜言安静地望着她,或许是哭的太久,一双眼仍雾蒙蒙的,宛若林中小鹿。她语气轻柔,说的话却让周若年不寒而栗,“只是这样一个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或许,我要告诉姐姐……”周若年起身,留下几句匆促的安抚便往外走。江怜言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目露厌嫌,将她留下的那把水果刀一并丢进了垃圾桶。电梯门开,向梵还在感叹:“我以为你不会骂人。”谁曾想,江落月开口就是让周若年去查查脑子。那句轻柔,却满含威胁的话总是在她耳边环绕。向梵起初还能保持正经,可在看见医生处理江落月手臂伤口时,却突然有些忍俊不禁,调侃了一路。江落月摸了摸手臂的纱布,还是不适应手臂被捆缚的感觉,小声反驳:“我是有样学样。”天天听大家互骂,她想不耳濡目染都不行。“是吗?”向梵却不以为耻,反倒笑着问,“那你从谁那里学的最多?我?付云清?还是宁扶光?”江落月:“……为什么不能是虞惊棠?”向梵:“她说的话,还没有我和你现在说的多。”向梵弯着眼,正心情愉悦地等待江落月的下文时,耳畔却许久没再传来声音。她顿住脚步,困惑回头,江落月就停在原地,目光怔然地望向远方。中年女人穿着雍容华贵,任由保镖众星捧月般环绕自己,她低声与身侧的助理说着什么,走向特殊通道专用的电梯。这张脸并不陌生,当营销号介绍江怜言显贵的家世时,总会将她父母、长姐的脸一并附上,向梵起初还觉得这是个无用功,此刻却通过那些潜意识记忆,认出对方是江怜言的母亲,景岚。她恍然,以为江落月沉默,是因为怕被景岚注意到。正笑着想安抚,可当向梵侧过脸时,却意外发现,江落月与景岚的五官轮廓,都有着极其明显的相似之处。作为一个导演,向梵最常做的,就是筛选演员,她见过太多脸,极其轻易就能发现她们的特色与区别。对比之下,江怜言虽然长相姣好,却与景岚并不相似。想到江落月对江怜言的‘敌意’,想到江落月在病房前的问题,向梵心中骤然有了猜测,她近乎茫然地望着江落月,数秒后,才轻声道:“落月?”江落月像终于惊醒一样,下意识看向她。女人收敛了所有情绪,状若不经意地拍拍手臂:“你现在也算个伤残人士,让我这个唯一的正常人帮帮你好了。”江落月哑然失笑:“只是一点擦伤而已。”想要她揽着手臂,直说不可以吗。向梵看她轻轻勾着自己手臂,感受着那点重量,满意道:“付云清看到新闻图要气疯了。”江落月随口道:“换我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要打石膏,我也要气疯了。”“是吗?”向梵莞尔,“我倒是觉得,她为你打石膏,会很开心。”江落月不解:“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需要她。”第32章 幸福の落月/尖叫付云清/好友申请,启动!33回程路上, 向梵没有说话,车内只有风声和极轻的音乐。江落月放松下来,望着窗外不断跃动的景色, 想到了景岚。景岚虽然是她的生母, 但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关系也格外冷淡。江落月对她的了解,大部分都是从江怜言口中得知的。譬如景岚又赠予了江怜言怎样昂贵的资产, 又是如何一掷千金讨她欢心。江落月艳羡过, 也曾试图过从景岚那里得到母爱, 但每一次除去自讨无趣与羞辱外, 再没有别的结果, 她也就逐渐偏移重心,在江家放弃自己的同时, 也放弃了江家。两人最后一次联络, 是景岚看见江落月生病的新闻,问她是否需要帮忙。那时病情已经恶化, 治疗对江落月而言是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 她不想让对方担心, 只笑称病情并不严重。可当她还想以此话题寒暄几句时, 景岚却因为会议挂断电话。那是江落月最后一次见到她, 直到自己最后的葬礼,景岚也只是让助理代出席。江落月以为自己早就淡忘了一切, 可再见到景岚时, 她还是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即使是认亲, 即使江落月神色激动, 景岚神态也格外冷淡,甚至有些厌烦。以至于极长一段时间, 江落月都以为,是她一开始就给景岚留的印象不好,才让江家讨厌自己。直到刚才,她第一次在那张脸上见到担忧的神色,江落月才恍然。江怜言是江家满怀爱意、悉心栽培多年的珍宝,即使江落月才是她们的亲生血脉,也毫无意义。那仅有的一点血缘亲情,根本无法与江家这么多年来对江怜言的付出相提并论。就像周若年一样。她或许也爱过江落月,但她爱江怜言的时间更多,所以更难以抽身。两权相利取其重,她永远是被放弃的不重要的那个。想通一切后,江落月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即使心尖酸涩,但她唇角却不自觉扬了起来。一直在观察她神情的向梵一顿,不经意般问:“在想什么?心情这么好。可以和我说,我听完就忘。”江落月质疑:“没有这种生物吧。”向梵漫不经心:“鱼不就是吗?只有七秒的记忆。”江落月笑了下,慢慢说:“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我以为的很多我的过错,都不是我的错。”说完,她就意识到这句话的绕口,正想道歉时,向梵问:“你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江落月思考:“不被喜欢,不被爱。”向梵哑然失笑:“没人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欢。”江落月认真反驳:“我是指,不被亲人朋友喜欢。”“那又怎样?”向梵打断她,“亲朋也是人,是人就没什么特殊的。”“何况谁不喜欢你了。”向梵睨江落月一眼,“我认识的人都很喜欢你。”江落月怔然数秒,有些犹疑地问:“真的吗?”向梵莞尔:“你是想让我夸你吗?现在在开车,等到了我再仔细想想。”江落月下意识应声,好几秒才惊觉,自己的本意不是这个。可向梵已经哼着歌,心情愉悦地盯着路况,她也不好打扰,时不时投来视线,怕对方在想自己优点的过程中,想出无数个缺点。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吧?她不确定地想着,有些紧张,连带江家带来的那些酸涩感也尽数消失了。可江落月担心的没有来。车驶停后,向梵居然真的说起她的优点。容忍力强、善于倾听、心思细腻,边说边用付云清举例,仿佛付云清是随时发疯的恶犬,江落月是专业训犬师。她听的格外想笑,竭力忍住后,心中泛起暖流。正当江落月介于一种既想阻拦、又想多听向梵说几句话的尴尬境地时,女人却突然说:“你很好。有人不喜欢你,是她们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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