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祯照例去上早朝。
而蒋星重也起了?个大早,昨夜宫里已?给她送来京营提督太监的?品级服饰,蒋星重换上之后,找了?个熟悉宫中道路的?小太监,准备去京营瞧瞧,毕竟勇卫营需要?她亲自督导。
怎料蒋星重刚同小太监走出东厂,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天尚未大亮,朦胧晨光中,蒋星重细瞧那人片刻,忽地喜道:“欸!李正心?。”
李正心?闻言亦笑,向蒋星重行礼,道:“见过蒋提督。”
蒋星重已?开心?迎了?上去,笑道:“你如今可是司礼监提督太监,品级可比我高,给我行什么礼?”
李正心?笑着道:“我能有今日,全仰仗提督看重举荐。”
蒋星重忙摆手道:“你可别?跟我弄说?这些酸酸的?话,我不爱听。也别?提督提督的?叫了?,唤我阿满便是。对了?,你今儿怎么想起回东厂瞧瞧了??”
李正心?格外欣赏蒋星重这般性?子,便也不再拘泥,回道:“一来是想来当?面向你道谢。二来想着你刚领了?京营提督一职,今早应当?要?去京营瞧瞧,我也刚好要?去京营熟悉一下净军忠勇营,便过来等你,同你一道去。”
蒋星重闻言大喜,问道:“你认路吗?”
李正心?点头,“认。”
蒋星重对身边的?小太监摆摆手道:“那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给我带路了?,我同李正心?一道过去。”
小太监行礼离去,蒋星重同李正心?一道走上去京营的?路。
路上,蒋星重向李正心?问道:“晋商的?案子是你查出来的??”
李正心?点头道:“正是。其实一个月前就带了?消息回来,但是受了?点伤,养了?一个月。正好昨日陛下颁布了?圣旨,便想着今日来见你。”
蒋星重了?然,“原是如此。”
蒋星重向李正心?问道:“受的?伤严重吗?”
李正心?看向身侧的?蒋星重,笑着道:“也还?好,并没有多严重,养养也就好了?。”
蒋星重道:“那就好……如今司礼监是你的?了?,你努力便是。我这些日子瞧着,那群文官极是难缠,政令上司礼监本就牵制内阁,你可得多加小心?。”
李正心?点头道:“我会小心?行事的?。”
李正心?转头看向蒋星重,见她神?色不似往日自在,不由问道:“你怎么了??瞧着像是有心?事。”
蒋星重闻言愣了?愣,跟着笑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李正心?失笑,道:“你往日眸中神?采奕奕,可今日眼神?偶有飘忽,可不就是有心?事吗?”
蒋星重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尖,是她太不会藏心?思,还?是李正心?心?思格外敏锐?
李正心?不由问道:“不如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否开解提督一二。”
蒋星重想了?想,她现在确实有点迷茫,而李正心?又是前世很能耐的?人,许是能帮她出出主意呢。
可她不能说?实话。念及此,蒋星重对李正心?道:“是这样,我有个远房表妹,这几日遇到一桩事,我替她愁呢。”
“哦?”李正心?好奇道:“什么事?”
蒋星重道:“她本是有个有婚约的?未婚夫,但是近些时日,又有一位同她理想一致,更懂她明白她的?男子出现。她这心?里,有些迷茫。”
李正心?闻言,不由道:“既是已?有婚约,自当?是以婚约为主。”
蒋星重听着这话,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蹙眉道:“也是……可是,她这婚约有些不大一样。”
李正心?不解道:“怎么不大一样?”
蒋星重不知该如何说?,神?色明显有点痛苦,对李正心?道:“这个没法解释……”
蒋星重干脆不解释了?,只道:“你就当?这个婚约随时可以当?作不存在便是了?。”
李正心?听着迷糊,不由问道:“那你表妹现在是不知道选哪个吗?”
蒋星重神?色复又有些苦痛,还?有些迷茫,她道:“也不是,就是她这个未婚夫,并无大错,她觉得该对人家负责。但是现在出现的?这名男子,莫名便叫我表妹觉得有种人生出现失控的?感觉,她有些害怕……”
“哦……”李正心?听明白了?,对蒋星重道:“恕我直言,提督,您这表妹,着实是有些憨傻。”
蒋星重闻言瞪大了?眼睛,诧异看向李正心?,说?谁憨傻?她不服道:“此话怎讲?”
李正心?闻言一笑,道:“她这明显是中意后头出现的?那位男子,但爱人之心?叫人惊惶失措,她怕是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知是何感觉,所以感到人生有失控之感,想要?拉回所谓的?正道。至于你口中她那位婚约可有可无的?未婚夫,只是她逃避自己?心?绪波动的?借口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