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脑中没有其他念头,能杀一个敌人,将士们就少一分危险。
不断挥舞的砍刀,让我觉得体力与斗志渐渐竭力状态时。
我身后的将士突然传来高兴的呐喊声。
“来援军了。”
我回头望去,身后乌泱泱来了一大队人马。
援军并非京都派来的,像是周围城里驻扎的民兵。
可是援军气势高昂,敌方本就被我们地反抗打的应接不暇了。
此刻也分不清援军到底是哪一支,也分不清来了多少人。
听到援军到来的时候,就已经心生退意。
敌军褪去后,我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想说,幸好放了那些百姓,若不然这场战役胜败难料。
再次醒来,余弦正在用剑劈石头玩。
我对他比了个手势上去,他摇头,对我传音道,“阵眼应该就是下面的玉。”
玉?
战争改变了,没有拿百姓祭祀了。
怎么还有玉?
我游下去,趴在洞口看,红色已经不在了。
我传音给他,“不用劈了,玉上面的封印已经解除了,我们直接拿出来就可以了。”
余弦收起了剑,我拿出玉。
我们一起游上岸。
阵被破了,灵力也能用了。
岸上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河流不湍急了,周围的雾气也消散了。
岸边站着一位穿着将军铠甲的男人。
他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似我刚刚画里见到的那个样子。
男人五官端正,轮廓分明,眼中的神色由刚刚的冷酷慢慢变的迷茫。
他无视余弦,直接走到我面前。
眼中含着痛意,声音沙哑道,“难道一直都是我做错了,所以害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还戕害了无辜百姓?”
“也许当时你的选择并没有错,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做。”
我对他说不出宽慰的话,因为他确实做错了。
“所以我一直过不了心里的这个结,我被束缚在此玉中多年,我一直在反复回想当年的事。”他眼中的痛意化为泪珠流过脸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不停的撕开伤口,只是想要验证他当年是否做错了。
“如今你有何打算?”也许陷入阵里的修士很多,却没有一个修士帮他改变结局,所以他才一直被重复回忆。
“我如今上不去,亦下不去,已经无路可去了。”
上不去?下不去?
余弦拉过疑惑的我,清冷的语气带着恩赐对那人道,“不若成为器灵?我锻造了一只三足鼎,差个器灵。”
三足鼎?
余弦造出三足鼎?
有了器灵的三足鼎,不是直接极品了?
不对,“他是人啊,祭了器灵,不就死了?”
余弦失笑,“他早就成了灵了,如今不过以阵眼的形态与你见面罢了,你若不收他做器灵,他面对的就是魂飞魄散。”
余弦指着我手中玉。
玉发着暖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哭泣。
“怎么会呢?”我怔愣一瞬,心中有些感慨。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困神谷存在多年,那场战役中他就死了,只是一直不愿离去,所以你说呢?”看我傻傻的样子,余弦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那我之前烦躁的原因?”我疑惑的是这个跟我的心魔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一直在烦躁、悔恨中徘徊不定。”那人看着我,眼中有释然,也有孤注一掷。
“你收下我吧!我已无处可去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