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师兄...”天见峰弟子们哽咽着喊,他们心中涌上些许悲壮的情绪。“好!张师兄,我们便在这栾池中陪着你。必要见证你的胜利!”
张衡越不再回应天见峰弟子。
“你真的,我哭死。”别雨的声音从水风暴后传来。
她窈窕的身影穿过水色的风暴、发丝和衣物没有半点染上水汽,她迈着悠闲的步伐抱着作案工具来到张衡越面前。
“你们天见峰弟子间的感情真深。”别雨意有所指地说。
见着别雨来到面前,张衡越的脸上立刻做出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
“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张衡越冷冷地说。
别雨朝栾池里看了眼,演武台所在位置海拔较高,栾池里的水如同寒水般冰冷刺骨,天见峰弟子们冻得瑟瑟发抖。被水风暴呼呼吹的张衡越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雨皱眉,故作担忧地说:“这栾池中的水冰冷刺骨,若天见峰弟子再这般泡下去,恐怕会引起风寒。”
张衡越说:“我们天见峰弟子会永远站在一起,一同胜利、一同失败。”
“我从未见过如此深厚的感情。”别雨的表情复杂,她微垂的眼眸中是复杂的情绪。“我总是...我、我想帮帮你们。”
天见峰弟子不明所以的看向别雨,他们不明白别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衡越观察着别雨的表情,见着别雨脸上是真情流露,他正气凛然的提议:“若你想帮助我们,便解开这些招数,让我们两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别雨思考片刻,随即虎牙抵着下唇笑起来,看起来好不可爱。
她抬起头:“不,还有一个解决方法。”
别雨抬起腿,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张衡越胸口将他踹下了演武台
“下去吧你!”
张衡越在别雨这毫不收敛力道的一脚下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天见峰的弟子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张师兄‘噗通’一声落入栾池中。
好几秒后张衡越才从栾池中扑腾爬起来。
“你们天见峰输了,现在履行约定吧。”别雨悠闲的坐在寒铁剑车上,朝着张衡越勾了勾手指。
“拿来吧。”
张衡越面色铁青,无需别雨说出条件,他也能猜到别雨定是在惦记他的灵剑。
张衡越满脸不甘的将灵剑递给别雨。
他深深的、怨恨的看了眼别雨,随即不甘的将手中的上品灵剑交到别雨手中。
别雨满意的点点头。
张衡越飞身回到演武台上,他招呼起天见峰弟子。“走。”
“等等。”别雨叫住张衡越。
“还有什么事?”张衡越阴郁的问。
别雨摇了摇手中的灵剑:“这数量不太对啊。”
“你还想要多少?”张衡越警惕的问。
“所有。”别雨的贪婪本性暴露无遗。
天见峰的弟子们直接愣住,他们面面相觑抱紧了自己手中的灵剑,随后求助般的看向张衡越。
张衡越眯起眼,愤怒令他面目扭曲,属于元婴期的威压朝着别雨扑去。
“别姬月!你可别欺人太甚!”
别雨毫不在意的掸了掸指甲,她放冷声线:“欺人太甚?刚才有多少人对我拔剑,我便要多少把灵剑。”
紧接着,别雨又好脾气的笑笑:“你们也不想让天见峰其他弟子知晓你们以多欺少输给认剑峰后还赖账这件事吧。”
她大有一种天见峰弟子不把灵剑给她,她便告状告到天见峰峰主面前的气势。
张衡越隐忍的看向别姬月,半晌后,他冷冷地说:“把灵剑给她。”
“张师兄?”天见峰弟子不可置信的问,天见峰弟子们面面相觑,始终没有一名弟子愿意交出灵剑。
对剑修来说,灵剑来说不止是武器,更是陪伴已久的志同道合的伙伴。
更何况找到一把与自己契合的灵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把灵剑给了别雨,他们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使用次等灵剑。
“听不见我说的吗?”张衡越提高了音量。
在张衡越不悦的声音下,天见峰弟子这才不甘不愿的将灵剑交给别雨。
别雨在天见峰弟子们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中,莞尔一笑,抬手将一把又一把的灵剑插入寒铁剑车的背靠中。
直到近百把灵剑都融入了寒铁剑车的背靠里,整个剑车背靠完全变成了被灵剑拼合后的模样。
铁色的剑车被近百把灵剑覆盖,在阳光下泛着冷厉、庄重又威风凛凛的光。
这刻起,别雨所御的剑不再是从炼峰剑冢中随意选出的普通铁剑,它是一把逆天改命、充斥着别雨光辉战绩的剑!
别雨欣喜的看向这威风凛凛的剑车。
“我的铁王座!它成了!”
天见峰弟子注视着这把由剑修的血泪铸就的剑车,沉默片刻后,终于是忍不住对别雨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