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初见突然想到霍御燊,他是什么级别?
难道他也会活一千年?
这也太离谱了吧!
夏初见立即追问:“我知道现在北宸帝国还有不少s级基因进化者,他们都活了多久?”
宗若宁突然笑了:“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s级进化者,活到五百年那么久。”
“我们国家现存年纪最大的s级进化者,是二百九十八岁,但已经老得在家颐养天年了。”
夏初见挑了挑眉:“所以哪怕是s级基因进化者,寿命可以延长,但是无法延缓衰老。”
宗若宁点点头:“嗯,就是这样。”
“而澹台皇朝的开国皇帝澹台临登基之后,一千年的时间里,他至少有九百九十九年,都在外面找寻迷津黄泉。”
夏初见:“……这是从哪里知道的?我们的历史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宗若宁说:“我们宗氏的家族史书。”
夏初见:“……”
好吧,四大贵族就是了不起。
与国同寿,还有自己的家族史官。
像四大家族这样有庞大的传承、人口、财富,甚至还有自己的星球和历史的存在……
跟一个国家有什么两样?
夏初见好奇问道:“那你们四大家族,怎么不脱离北宸帝国独立啊?”
宗若宁看她一眼,没好气说:“我看你是越发胆大了。”
“我们为什么要脱离北宸帝国独立?”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夏初见:“……”
好处?
她仔细想着,财富、权势、土地、人口,还有历史,一样不缺。
可是……
夏初见说:“如果你们独立,那你们不用在北宸皇帝面前卑躬屈膝了。”
其实她这话说得有些亏心。
四大家族的家主,在皇帝面前绝对有一席之地,是不用卑躬屈膝的。
如果他们卑躬屈膝,那就不是传承万年,与国同寿的四大家族了。
宗若宁笑了笑,说:“先不说卑躬屈膝这件事,你想想,有哪些好处,是我们不用建国,就享受不到的?”
“是跟另外三个国家你死我活的外交关系,还是面对不时就要陷入的各种战争?”
“我们宗氏是军工企业,可我们没有豢养私兵。”
“这样独立建国,给自己头上加几座大山,有意思吗?”
夏初见歪了歪头:“有道理,看来真是不在那个位置上,是想不到这些事情的。”
“好吧,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让你们独立建国的意思。”
宗若宁说:“北宸帝国已经分裂出三个独立国家,不需要进一步分裂了。”
夏初见知道他说的是东天原神国、南十字星公国,和西马内利联邦这三个国家。
她在军校里学到的历史,也知道了这三个国家具体的“独立”过程,这是在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学不到的内容。
如果是以前,夏初见会雄心勃勃说一句:“迟早要把这三个‘叛乱国家’统一回来!”
现在?
她只想看着这个狗皇帝,迅速走向他的灭亡。
那个狗东西连做人都不配,凭什么做皇帝?
夏初见在心里轻嗤,面上还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不谈这些丧气话了,说说你们这四大家族都是怎么记载当年迷津黄泉这件事的?”
宗若宁说:“你总算是不发散了。”
“我们的记载,其实也很简单。”
“据说都参考了当年开国皇帝澹台临的记载。”
“他把一千年来寻找迷津黄泉的经历,都写了下来,只想给大家更多的线索。”
“他说,他曾经在某个星系追寻迷津黄泉线索的时候,看见过一扇门。”
“他把那门的样子画了出来,门上还有‘神降之门’四个大字。”
“他在记载里面说,只要找到这扇门,然后向它献祭一次,它就能给出一块迷津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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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他还没摸清其中的间隔时间。”
“因为在短时间内连续献祭,却不会得到更多的迷津黄泉。”
“所以他推测,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条件,才能得到更多的迷津黄泉。”
夏初见听得入迷,忍不住问:“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献祭了没有?”
宗若宁说:“他没写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确实献祭过……”
夏初见啧一声:“他献祭了什么?一头牛,还是一只羊?”
宗若宁摇了摇头:“他献祭了一个人,具体是谁,大家不知道,但是据说献祭之后,那‘神降之门’,真的给了他一块迷津黄泉。”
夏初见:“……”
“不是吧?!你不是说直到现在,北宸帝国的那位,才得到第一块迷津黄泉吗?”
宗若宁说:“你听我说完,我们的家族史书上记载的是,开国皇帝澹台临带着那块迷津黄泉回到北宸星,留下这些记载之后,就溘然长逝。”
“他驾崩之后,北宸帝国澹台皇室的第二任皇帝终于登基。”
“但是在他登基的第二天,那块迷津黄泉,又不翼而飞了。”
夏初见:“……”
那肯定了,这迷津黄泉,本来就是有自我意识的。
但夏初见什么都没说。
她静静听着,只是露出异常惊讶的神情。
宗若宁说:“你也觉得很惊讶吧?”
“更惊讶的事,在后头。”
夏初见:“……”
她准备好了,聚精会神盯着面前虚拟显示屏上的宗若宁,一副“您快说”的样子。
宗若宁说:“……既然是献祭,那祭品被‘神’享用之后,是不会自己回来的。”
“这一万年来,北宸皇室,有三次遇到那扇门的记载。”
“他们都献祭过,但是却没有和他们的开国祖辈澹台临一样得到回应。”
“当然,祭品也没自己回来。”
夏初见疑惑地皱一下眉,但很快回过神,惊讶地说:“所以,我是唯一一个自己回来的‘祭品’?!”
宗若宁点了点头。
夏初见闭了闭眼,说:“不可能。”
“首先,我是被人误打误撞推进去的,我不觉得我是祭品,至少那扇门,不认为我是祭品。”
“还有,如果我真的是被当祭品献祭了,那是不是得有仪式啊?”
“没有仪式,那扇门,或者那扇门背后的存在,怎么知道这是在献祭?”
“就不能是有人乱扔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