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简单,嘲讽相师大言不惭,连乞丐今日之食都算不清,却狂妄的预言天下大事?
不过故事由一名老相师亲口讲述,肯定其中必有深意,锦衣少年若有所悟,顿了顿道:“百年易算,你老是说离得越近,反而越不好算,不过书生上榜也是近日之事。”
“书生中榜,那是从书生十几年前开始读书,百年前书生家族发迹,甚是几百年前科举制度诞生开始算,因此能够算准并不奇怪。”
“而乞丐要饭看似简单,却涉及到一座城所有人,根本没有一个定数,如何能算得准?” “而是此事由乞丐一念而决,去不去要饭?要到多少饭后就开始休息?都不过是在乞丐一念之间,纵使相师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窥探到乞丐内心。”
“看相者,能断十年之后事,实则是认定某一个预言会在十年之内发生,算是相师中寻常水平。”
“能断一年之后事,相学必然超凡入圣。能断一月之后事,便可称得上一声半仙。”
“预言明日之事,那就只有神魔才能办得到。”
算远不算近,算大不算小,未来无定,算命靠猜,原来算命也不是那么神秘,只是还有些云里雾里。
锦衣公子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只需做好明日计划,然后严格按照计划去执行,那明日之事十之八九都能算中,岂不是能媲美神魔?”
闻相师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每个人皆是自己的神佛。今天那个看相的人明显是故意挑事,小相师便如同与神佛为对,所以老夫才说他必败无疑?”
“……………………”
小巷口,众人碍于许攸三人淫威,没有一个人敢来相摊看相。
没有生意上门,陈景也没有收拾相摊下线,继续观察无相界路人样本,利用规则异化完善相术系统。
往后十天都打算就这么度过,毕竟路人只要看一眼相摊,脑海就会联想到十日之后的赌约,就能多积累一分热度。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度过,眼前突然一黑,一名护卫模样的壮汉如铁塔般挡在前面,开口道:“我家公子对相学一门感兴趣,想要请先生喝一杯茶,浅谈一些相学心得。”
护卫戴着一枚铸有插翅虎兽的指环。
陈景好歹进过王宫见过世面,自然认出这是禁军精锐标识,点了点头道:“贵人相邀是我的荣幸,还请壮士在前面带路。”
护卫将陈景带到转角处万家酒楼,走上二楼雅间,护卫守在门外如同一尊石化的狮子。
雅间里面只有两人,一名面容不善的白发老者,与一名身穿锦衣的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五官俊秀,气质贵雅,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子容貌与太岁国君有几分神似。
禁军精锐作为贴身护卫,十三四岁的年纪,能来朱紫城这种地方游玩。
陈景大约猜到了少年的身份,不过没有多话,拱手行了一礼:“太岁国秀才朱魁见过贵人。”
姓朱,幌子上却写着陈半仙?
秀才功名当不了官,却能去公卿之家当个门客,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市井,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锦衣少年眼眸闪过一抹惊诧,摆了摆手道:“不用多礼,先前听到先生给人批相,觉得先生相学造诣不低,我才刚接触相学一门,学的云里雾里,请问先生是如何看待‘相学’?”
太岁榜,学识是门槛,相是入场券,国君才是唯一能一言而决的人。
陈景知道这一次所遇贵人,能够影响国君的意志,所以这是一个能提升太岁榜排名的机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