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过了许久，系统终于传来程序完成的提示。 “可以确定了，”黎清宣布，“这两个人类，都是你的父母。” “如果你的父母是在黑龙洞穴里相遇并且生下了你，那么我怀疑你的生父身份是上一次永夜节祭祀的祭品——罗兰。” “……这同时也是我来到永夜小镇后，副本给我安排的身份。” “嗯。” 黎清突然开口：“其实我刚才也检测了一下那具龙骨，娜特维德尔的头骨。” “你的数据里同样有一些属于她的遗传物质。所以，你也是她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 宫曜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所有的证据都告诉我，我是人类……我也喜欢作为人类。但与此同时，我却也希望自己真正是娜特维德尔的孩子——但这两种可能是对立的。” 宫曜勾起唇角：“但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所以一些还有机会弄清楚。对了阿清，我记得你给我看过一本笔记……” 他将笔记原件递给宫曜。 “……那你作为龙的那段时间到底在看什么？”黎清指了指被黑龙爪子戳出的那个洞，“你还排序呢。” “这些符号不是象形文字！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一个龙语的发音！” “可能是和娜特维德尔朝夕相处就学会了？以后我也可以教你……喏，这个三角形是……其实是一个助词，没有自己的含义。” 宫曜仍然尝试教学：“舌头要卷回去，就像这样……” 他举起手指，勾了两下，就像黎清一开口答应，他就会抓着他的舌头摆弄似的。 这动作让他往宫曜那里靠了一下，于是宫曜顺势伸出手臂环住了他，下巴枕在他的肩上，笑着说：“阿清，你们管理员是不是有什么能够加别人好感的能力？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宫曜张了两下嘴，没有发出声音。 黎清：“。” 宫曜看着他粉色的耳尖，无声一笑，不再和黎清开玩笑，开始老老实实解读起剩下的内容。 宫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转过脸，起身离开篝火，去找架子上的藏品和书籍。 二人各自无声分析起自己手中的线索。 这些来自各种文明、各个时期的藏品，可能都是随着船只在海上漂流，最终被那生物吞入腹中。 那么宫曜的母亲也是被吞进来的？时间对不上啊…… 黎清回头，看到宫曜不小心碰倒了篝火旁边的碗。 “怎么了？”黎清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起身走了过去。 片刻后，黎清才反应过来宫曜尚被他禁言中。 宫曜拿着笔记的手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