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交灯费。” 众人愣住，一个人道：“我……我就在能源中心工作，现在正好要去上班。你跟我过来吧。对了，我叫山姆。” “黑暗之神只留了你一天？”路上山姆好奇询问。 “不一样，之前的祭品被带走后从未回过永夜镇。只有10年前，你离开的一个月后，又短暂回来过几次。” “你说你奉命留在那里侍奉黑暗之神，然后分批次购买了一些工具，铁锅什么的。” “前几天听人说你又回到了镇上，我们都以为是10年过去，黑暗之神放你出来，要挑选新的侍奉者了。” “神殿……”不会是在说黑龙的那个山洞吧…… “哈哈，怎么会呢，当然只有神使大人您知道位置了！只是有些人会去森林采摘香料，若是其他时候，还偶尔能够看到黑暗之神从上空飞过的身影。那时的森林十分安全，因为怪物都被赶到其他地方了。 一个小一点的孩子小声说：“或许黑暗之神在孵蛋呢。我听爷爷说，黑暗之神其实是一条母龙……” 黎清不置可否，沉默思索。 难道除了被污染以外，和镇民们所说的时间规律也有关系？ 黎清思维发散间，能源中心员工山姆叹了口气：“可惜你只过了一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黑暗之神能不能满意，保佑我们这个10年的能源供给……” 山姆登记了黎清的门牌号。 然后他小声说：“事实上，镇长也在考虑是否提倡大家减少不必要的开灯行为，节约能源……但这怎么可能，如果走到完全没有灯光的地方，危险会立刻吞没我们的！五磅肉。” “我的食物不多，”他诚实回答，“换成香料行吗？你们这里都收什么草？” 于是黎清按照昨天在肉铺老板家看到的香料种类，找到一些与这个世界相差无几的香料，向山姆兑换了能源。 山姆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山姆顿时一喜：“你还要去侍奉黑暗之神？那你可以帮我们好好求一求它了！ 他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脑袋：“今年去能源工厂的是我，后天就出发了，你可一定要讨得黑暗之神的欢心啊！” 从能源中心出来后，黎清返回了罗兰的小屋。 黎清将罗兰的房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试图找出这位上代祭品可能留下的线索。 他举起吊坠，对着煤气灯仔细观察。 黎清弯腰捡起，动作却一顿。 夏娜的占卜里强调过这个词。 但现在看来…… 将所有罐子和坩埚取出，黎清的手指触摸到抽屉的底板。 一块木板被他掀了起来。木板下方和抽屉的夹层，藏着两张泛黄发脆的纸。 ——这是黎清在这个镇子上第一次看到能够称为文字的东西。 床板下面，能源管道的夹缝中，第三节楼梯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