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则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但你不是九曜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对吗？” 安雅不以为意：“我知道。但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邀请~至少现在月冕和宫曜并非敌对关系，我们可以合作共赢，就像上次副本里那样。” “是么。” 她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月冕一直十分珍惜优秀的人才，我的话始终有效，你可以慢慢考虑。” 黎清喝了口热茶，半垂下眼睫，没有看弹幕的议论。 “一堆人找我告状，”他说，“说我被挖墙脚了。” “是的，我知道。”宫曜也在他对面坐下。 宫曜挑眉：“当然不是。你是我个人的好朋友，这就够了，不用受到什么组织名头的限制。” 黎清还能说什么。 展厅灯火通明，还未到展出的时间。 安雅正在安排策略，陶乐乐很给面子地认真听着，而九曜“前辈”都如此做了榜样，叶君自然不会出言反对。 宫曜懒散趴在桌子上，问：“你觉得安雅这个人如何？” 黎清思考了一下，道：“比起你来说，安雅才更符合一个副本高级玩家的范本。” “月冕的上一任会长，和我曾经有一点摩擦，”他说，“再加上大公会之间难免会有利益争夺，而九曜对普通玩家的救助有时会影响其他公会的……” “直到安雅上任副手？” 黎清点头：“至少她不排斥和你合作。我推测她想要与我结盟，也是为了和九曜缓和关系的第一步。” 黎清偏头看他：“你怎么想？”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尾音落下时，显示器里的监控画面也暗了下来。 二人都屏住呼吸，看特展展厅灯光聚焦在了最中央的展品上。 但那画中的场景却天差地别。 几个腐烂的影子徘徊在其中。 第三幅画笔触更加富有童趣，是梦幻花园中一个小小的精灵少女。 黎清开口。 特展展厅的地面震动起来。 电脑音响里传来陶乐乐夸张的大喊：“我去！是丧尸！我以前最喜欢打生化危机了！” 安雅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将一个扑过来的丧尸爆了头。 宫曜：“……” 宫曜：“……果然是儿童展览。算了，这样也好。” 下一刻，他又坐了起来，看向门口。 接着门又被轻轻敲响了。 黎清说了声“请进 ”，过了许久，办公室门才被打开。 她仍是一副警惕又寡言的模样，那副巨大的耳机却被她挂在脖子上。 黎清看了一眼宫曜，宫曜立刻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椅子推到夏晓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