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闷闷开口：“你不是第一个嘲笑我的人。在这个系统里，源码之间能满足几乎所有员工的全部需求。 “但这也是一个很美好的词汇。” “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很意外。你会得偿所愿的。” 接着寝室里再没有了声音。 黎清的思绪并没有随着整理完记忆的行为重新归于平静。 他就在这样纷乱的思绪中陷入睡眠。 梦里仍然乱哄哄一片，声音和影子混杂在一起，黎清无法分辨真切。 “记忆，是很珍贵的东西。” “——！！” 天已大亮。 黎清的眼珠动了动，下意识朝着旁边看去—— 走廊里猛地传来了响亮的拍门声。 宫曜表情猛地一凛，和黎清对视一眼，接着忙冲出了房门。 宿舍二楼走廊，陈漠穿着白大褂，上面还有黑色的血渍，一副刚下夜班的模样。 “昨晚闫明应该在201上夜班。但我去201看过一次，都是厉鬼开会，没看到他人……残骸也没有。” 宫曜侧头，看了一眼袁士言的房门。 陈漠没有留意过这一点，茫然看向袖手旁观的袁士言，和逐渐走近的黎清。 “好。” 然后他猛地抬腿，一脚踹开了闫明宿舍的房门！ 拉着窗帘的房间，窄小的宿舍床上。 几个人都愣了半晌，陈漠挤过宫曜，怒气冲冲走了进去。 她揪住闫明的衣领。 陈漠这才发现闫明无精打采的，整颗头都变成了不自然的红色。 “……对。”闫明有气无力地解释起来。 这一幕被袁士言看到了，于是袁士言叫他去了院长办公室。 闫明羞愧地低下头。 他推了下眼镜，话锋一转：“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暂时不用去上夜班。” 袁士言：“我给你开一张病假条，你就可以不用值今天的晚班了。” 袁士言：“这是写在回春诊所守则里的条例，你有空可以自己去翻一翻。嗐，其实也不算什么好事，你迟早都要上一次夜班的，所以我没跟你们提过这茬。” 袁士言又道：“不过看你实在怕得厉害，看来不太习惯我们诊所的风格。这个病假条对你的用处可能更大一点。” “就算一定要值夜班，推后那么一两天，也算是多活了一两天，不是吗？” “……然后你就找他开了病假条？”陈漠竖起眉毛，“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漠扭头，看向门口旁观的袁士言。 “好啊，守则在哪？”陈漠自然是要亲自确认一下的。 “你能起来吗？”陈漠碰了碰闫明。 袁士言先将那本守则小册子扔给陈漠，接着打开排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