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和闫明已经到了。 陈漠仍然是那副一脸无聊的模样，显然已经摸清了这个副本逻辑游戏的规则。 袁士言打开排班表，等页面加载了一会儿。 袁士言，专家号早班、下午。 闫明，201晚班。 黎清，202晚班。 黎清仍是不为所动，闫明却瞬间脸色苍白。 他强调道：“白班误诊还有容错的机会，晚班的患者就……啧啧，你们俩可要小心了。” 倒是闫明十分配合地颤抖出声：“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能换班吗？” 宫曜：“昨天我去找小黎医生的时候，保安大哥说一个诊室里只能有一个医生。他只强调了个数，并没有强调医生的名字。” 闫明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就连陈漠和黎清都有些意外：这个规则会不会对玩家太友好了一点？ 也就是说，互换可以，但若替班的话，那个没有出诊的人就危险了。 闫明先是一喜，随后犹豫到：“这样对你不太好吧……” 妙手回春（8）夜间会诊 202诊室的全部文件已经被翻动过一遍，应该是那个叫陈漠的姑娘白班时趁机将这里仔仔细细调查过了。 四下短促的声音，然后一个不长不短的停顿。 “h……e……l……” 显而易见是宫曜的手笔。 黎清有些无言，但出于礼貌，还是走到墙壁旁边，回了一个“en”，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无聊啊，一会儿下班去吃夜宵？” 有夜宵吗？ 黎清：“……” 出乎意料地，墙那边的敲击声没有再响起。 黎清抬眼，说了声“请进”，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 ——说是小男孩，那孩子的半个脑袋已经凹陷下去，露出碎裂的骨骼和肌肉。 电脑上随即显示出病人信息。 一人一鬼对视半晌，黎清疑惑：“站着干什么？请坐。” 过了许久，小孩终于坐下。 黎清眨了下眼，“哦”了一声，放弃了做推理游戏解闷的想法，直接读取答案。 在小男孩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张处方单已经被打印机吐了出来。 小男孩：“……” 黎清：“？” 黎清抬眼，看着门口小窗上将整个脸都贴了上来的下一个病人，觉得自己应该没法在病人会诊的时候离开。 一排奇形怪状的病人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生怕医生跑路。 保安明显一顿，没想到有人会用自己的副本编号称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