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3章 惊鸿一瞥,大鱼现
说时迟,那时快。
鲁智深惊得眼如铜铃,身体下意识蹬踏断树借力,如同一座肉山闪到旁边。
跟着杨长在山里行走一夜,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被提上提下,但此时身体已经颇为疲惫,若不是已突破至炼气境,刚才那一扑已避不开。
而那大虫一扑成空,落地直接扭腰迅速甩尾剪击,连招是惊人的快。
当年武松在景阳冈,也吃了吊睛白额大虫‘扑、掀、剪’三连招,他是凭借过人身法闪开,要是哪怕吃上任何一击,就没了打虎英雄的故事。
武松善于在逆境中爆发,鲁智深却是状态越好越强,状态越不好战斗力越弱。
这不,比景阳冈上还大的老虎,用出连招甩尾就击中鲁智深,发出啪一声如同鞭响。
鲁智深眼见闪避不急,下意识举起双肘抵挡,硬吃了如铁棒虎尾一鞭,要不是有【金刚圣体】免伤,两条手臂当时就该废了,而他就只觉得有些疼痛,胳膊抵挡处都没破皮。
那大虫之所以先扑再鞭,是因鲁为智深当时距离略远,不太适合接‘掀击’将其撂倒,但用虎尾剪击拉近距离,大和尚就到了它掀击的范围。
只见大虫后腿蹬地,虎躯瞬间如麻般旋转,并带动强有力前爪由下往上,眼看就要扫到鲁智深下盘。
和尚被虎尾剪得手臂发麻,还没来得及移动身体躲避,裆下突然感受到劲风袭来,不禁暗叫一声‘苦也’。
千钧一发之际,杨长运转【流光掠影】及时赶到,他一把抓住鲁智深手臂,顺势向后扔出一丈开外,惊险上演了一幕虎口夺食。
杨长不但要救人,他还要效仿武松打虎,寻思再爆一个【一虎之力】,就给自己儿子提前预备着。
所以他拉开鲁智深,并在大虫掀空的一瞬,纵身跃上虎提拳欲打,口里喝喊:“孽畜,受死!”
不期坐上虎颈那一刻,胯下大虫突然一声长啸,让远处鲁智深听得诧异,心说吼声怎与刚才不一样?而杨长似乎听懂并收了拳。
“嗷呜(主人莫打,主人饶命)”
“你这孽畜.”
“嗷呜(小的愿为驱驰,乞请饶我性命).”
“哦?”
杨长恍然大悟,原来骑术宗师天赋【驭驾百兽】天赋触发,难怪能听到老虎的叫声,收为坐骑就能翻山越岭,对自己破劫有莫大的帮助,似乎比杀了取宝更划算。
毕竟杨煌现在不到八岁,也承受不住【一虎之力】。
这厮蹙眉沉思之时,情不自禁抚摸大虫头顶,就仿佛撸猫一样自然,但画面看呆了鲁智深。
他咽了咽口水,擎起双拳压低身子,一边慢慢靠近,一边轻声呢喃:
“杨兄弟,你怎么骑在那畜生头上?也不动手抡打,偏这畜生也像失魂一般,洒家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我降服它了。”
杨长当着同伴抚摸大猫耳朵,老虎竟然愉悦得眯起了眼睛。
鲁智深听懵了也看懵了,当即停在原地揉耳朵眨眼间,这时又见杨长轻拍虎背位置,笑盈盈发出邀请,“大师快上来,它带我们下山。”
“啊?”
“别怕,速来!”
杨长用言语激将,鲁智深哪里受得了?和尚旋即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口里还不屑嘟囔着:“洒家会怕?真是笑话!”
“蹲下!”
鲁智深快接近放慢了速度,杨长见状拍打大虫头顶轻喝,只见那如黄牛大小的老虎,果然乖乖听命伏在地上。
异哉!
人言骑虎难下,那毕竟是凡人。
百兽之王甘当坐骑,杨长还能是凡人么?他是天奇星,是光明天尊。
吾师所言不差,杨兄弟,真神人也!
鲁智深怀着感慨,被猛虎驮着在山上、林间穿梭,他不敢抓虎躯让自己稳定,便如小女生般搂住杨长腰。
那画面,有些怪。
当然,和尚也知道这样不妥,但已为自己找到借口。
这大虫没有鞍座,洒家总得要个着力点,再说不是洒家一定要骑虎,而是杨兄弟容易会晕厥,随时随地离不开洒家。
嗯,离不开。
杨长没那么多内心戏,他宗师级骑术驾驭什么都轻松,双腿、双手只要给出的指令,坐下猛兽便心领神会,驮着两人在山里如履平地。
原本要走几个时辰,最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金龙山外围。
两人提前下了虎背,打算最后一段路自己走,以免惊动山下守卫或乡民,影响自己破坏萨满大祭。
临行前,杨长拍着虎头嘟囔了几句,之后即带着鲁智深下山去。
由于有猛虎助力,将下山时间提前了不少,到了山脚还是清晨薄雾,附近还没有人活动。
杨长根据昨夜记号,很快找到栓马的小树林,鲁智深上马终于舒了口气,跟着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
“杨兄弟,刚刚在上山从虎背下来,你跟那畜生说了什么?”
“安?我让它明晚等在那里,届时带咱们去祭祀点。”
“啥?还坐?”
鲁智深咽了咽口水,这才意识到自己没问到重点,随即追问:“不是,你是如何驯服那畜生.”
“嘿嘿,可能是我面善?”
杨长悠悠笑道:“记得当年照夜玉狮子?所有人都驾驭不了的烈马,最后不也是跟了我么?”
“哦”
鲁智深口头这么回应,心里却道面善也不能当饭吃,再说照夜玉狮子再烈也是马,那大虫可是林间猛兽,这能相提并论?
当然,和尚也没出言深究,吾师对杨长推崇备至,降龙伏虎不挺正常?
杨长领着他往南绕行,之后才踏上回上京的大路,辰时末回到歇宿的客店,发现樊瑞并不在房中,许是出门还没归来。
上京所在位置,经度与太原相差较大,冬天在下午申时就黑了,早上寅时末就会天亮,到了夏至前后白昼延长,天亮会再提前半个时辰,而天黑会延长一个时辰。
这个季节辰时末,等同于中原的午时。
昨夜奔忙一夜,鲁智深回到客店既疲惫又饥饿,吃了杨长点的一桌酒食,就倒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客店里相对安全,有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所以不怕杨长在房内晕厥,但昨夜可能实在太累,连樊瑞敲门都没听见,直到听到两人对话才醒。
“你说什么?粘罕不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