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秦洛懂他,知道小家伙在说不气。 秦洛慌张的抱住他,“不哭不哭,满满不哭,是爸爸的错,爸爸又失控了,对不起,我的满满,爸爸对不起你……” 到了那里,他拨通从闻云星那搞来的谢知韫电话。 勉勉强强处理完几份急件,他闭上眼靠向椅背,抬起手捏揉眉骨,捏了一会儿,他桌上倒扣的手机响起,他微微睁开眼帘,长臂伸过去拿。 一个明显从变声器里发出的女声瞬间抓住他所有的注意力:“谢知韫,那晚车/震你还没忘记吧?” “对,是我,你可能会好奇我怎么时隔这么久才找你,答案就在你公司左转三百米的手机广告牌下,我给你十五分钟,你要是不出现,那就永远别想知道答案,当然,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秦洛威胁完,紧张的握紧了手。 “倒计时开始,我等你。”秦洛多说了一句,啪地挂断电话。 时隔这么久,他依然耿耿于怀那天晚上的事情,午夜梦回,他总是忘不掉那一晚上的某些细节,他记得那个人在他身下哭,记得他骂自己禽兽混蛋,记得他后腰窝有颗黑痣,还记得第二天清醒后,对方留在自己身上的两处牙印,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大腿根部。 无奈,这件事只能埋藏在他心底,成为他无法忘记的一个谜。 谢知韫没多想的夺门而出,一路疾行到对方说的目的地,他以为马上就能看到那个人了,却不想看到的是一个无人看守的婴儿推车,里面熟睡的小家伙长得特别可爱,粉雕玉琢的,鼻子还在吹泡泡。 那个变过声的女音回答:“看到孩子了吗?他小名叫满满,满意的满,那是我给你生的,你好好照顾他,若是……”对他不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挂断的那一刻,他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簌簌砸落,心更是痛到无法呼吸,他难受的揪住心脏那块,脱力的弯下腰。 只是最后无功而返,反而把推车里的孩子吵醒了,满满看到是不认识的人,大声的哭闹起来。 谢知韫无可奈何,只好推着车回了公司,又坐车回家。 可尝试着割了两下,都没勇气割下去,他最后发疯的扔开刀子,抱着头嚎啕大哭,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秦洛疯了似的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对谁磕头,他一下一下的重重砸在碎石上,砸得头破血流也没停下,声音里,全是对过往的痛悔,全是对生命的不舍。 后来,失血过多,他无力的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要死了吗? 满满,爸爸要走了,你以后跟着你爹爹好好的长大,记得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熬夜,不要吃垃圾食品,当然了,吃一点点可以,但不要吃多,还有一定要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