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一抬头,“嘿,你不会是同情这只兔子吧?以前你吃兔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很牵强,很生硬。 灰兔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突然哭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提起绝育这件事,这不是往他心里扎刀子吗! 灰兔的人类语言其实学得很一般,他思来想去,也没法在脑子里搜刮到几句骂人的狠话。礎 但是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t,根本听不懂。 “这个点……天还没黑呢,午睡又太迟了……算了,就当是饭前休息好了。”季欢本想再看会儿热闹,视线触及云团的笑容时,又改变主意。 扶清乐等周围安静下来,才问:“团姐,找我什么事啊?” 扶清乐先是一愣,意识到云团在说什么人后,咬牙切齿,“真是恶毒的狗东西!” 扶清乐乖巧点头,转身下楼,去做一些防备措施。 “我不醒了,我永远不会醒了,这一定是场噩梦……”灰兔喃喃着,双眸失去高光。 灰兔瞪大双眼,瞳孔地震,“你、你……”礎 云团转身走向景煜,“怎么样了?” 她凑近一看,保温箱里都是正飞速成长的小灰兔。 景煜扶额,“确实,但如果存在那种情况……我觉得有承载灵魂的容器也挺好的。” 那不都是她脑内的活动吗? 这个人又猜到了? “我猜测的。”景煜轻声道。搩 景煜被盯得动作都逐渐迟缓,耳根和脖子开始泛红,“怎么了?” “以后也不能,交流是很有必要的,我这样只是……能提高效率而已。”景煜略微低头,耳根的热意仍在。 这事儿让灰兔听听也好。 “不清楚,没试过。兽人的构造和人类不太一样,我还不能保证成功。”云团摇摇头,“不过,有秃猫在,一切都没问题的。” 云团微仰着头,“呃,它暂时习惯这个,等到时候有空了,再让它自己选吧。” 灰兔脑袋低垂,兔耳朵耷拉着,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状态和打麻药的时候类似。 灰兔没有回答。搩 云团自顾自地说着,低头,“但是,如果我把你锁在这里呢?锁在这个已经绝育的躯体里……你会不会慌乱一点?” 云团笑意更深,“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是天选之人。” 灰兔啐了口,不过云团躲闪及时,并未遭到唾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