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将手机充上电,盖好被子补觉。 景煜将最后一滴化学制剂滴入试管,溶液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变作焦黑,而是逐渐澄清,也没有任何的絮状物沉淀。 将溶液保存起来,把配方的另外几个选项划掉,留下刚才的数据,景煜才坐下休息。 毕竟换地方定居这种事,要是不征得同意就带人走,那跟绑架也没什么区别吧。 下楼时,他就见云团蹲在楼梯口,绑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嘴里念叨着什么,手指还在地上写写画画。 云团听到熟悉的声音,头也没抬,“我在看乐城还能撑多久,刚才挑拨了一下,没想到那只狐狸是个急性子,直接带人打过去了。”窐 “哦,我把鹤羽的势力分布图发给扶珣初了,没想到她跟小乐是一个性格,也是莽,现在市中心已经开始互打了。” 景煜按了按眉心,轻笑,“人心难测,有时候局面就是不会往人想要的方向发展。” 只是,乐城的广场如果被炸了,还是有点可惜的。 景煜蹲下,水渍已经完全干了。 景煜略微思索,问道:“腿麻了?” “快了,在解决了。”景煜趁云团不注意,一把拉下她松松垮垮的发绳,拎着双肩包就跑! 楼上,本在用高倍望远镜观察周围情况的景和探出脑袋,“我哥快三十了,突发恶疾也是情有可原,没准他比较想要绑个冲天小辫,晚上你去撬门帮他扎辫子吧,我帮你把风!”窐 “哎不行啊,我会挨揍,你不会,你去。” 嘁。媆 “卦象怎么总是不好不坏的呢……” 她擦干手,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朝景煜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云团回到三角屋,景煜正在翻阅文件,那根黑色的发绳被缠在他的笔帽上,一晃一晃,嚣张得很。 她看了一会儿,从口袋里翻出一根黑色的细皮筋——好啊,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发量还挺多的呢……”她感叹着,又揉了揉景煜的后脑勺,柔软的发丝摸起来……和她上个副本接触的白狐有点像。 “在考虑是一个辫子好,还是三个辫子好……”云团笑道,不知怎的又想起当初景煜问了几次的她所遗忘的事情,“之前你很在意的事,究竟是什么啊?” “说话不要说一半,那反正难以实现,倒不如直接告诉我啊。”云团用手机偷拍了好几张头顶冲天辫的景煜,才若无其事地走到他对面坐下。媆 云团听着,略微有些熟悉,但细究,脑内又是一片空白。 其实以前的她守旧又固执,在自学了那么多冷门生僻的知识,好不容易考上安全员之后,其实很难再有面对新事物的勇气。 云团清了清嗓子,“难怪乐园急了,它的流水线工人要逃走了,自然会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