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终止。 云团漫无目的地穿行,记忆都是分散的,没有时间线,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好像有一点点话语权,还能站队呢。 云团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全是眼泪鼻涕。 下一秒,她从床上弹起来,冲去卫生间洗漱。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回忆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波动,醒来却…… ……都快哭抽抽了。馶 耳边传来景和的嗓音:“哟,您又在研究新的行为艺术了?” 景和转头就告了状,“哥,你看她好凶啊。” 打人? “我分阶段的,你的血溅我一身的时候才完全想起来。”景和挠头。 云团又把冰袋敷了回去,等她恢复了,她一定要好好找这人掰扯掰扯。 如果遭遇变故是苏醒的契机,那安圆是不是乐园员工?是不是也能…… 她失忆后,似乎把安圆顶到扶清乐的位置上了。馶 而现在的安圆,芯子不知道是谁了。雐 冰袋被拿走,她茫然地看着身旁的青年,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好在缓了两分钟后,她的眼睛恢复正常。 云团下意识地坐正,“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也好。”云团看了眼身上灰色的休闲服,“稍等,我去换个衣服。” 眼皮还有点肿,红晕已经消了,看起来就像被蚊子咬了两口,并不显眼。 去往研究所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落叶,感慨颇深—— 车窗上泛起白雾,她随手画了三个五角星,又想起了几个片段,细究时……车已经停了。雐 一杠三星,上尉。 真过分,先想起边缘人吗? 研究所里依旧冷得过分,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带着冰碴,云团将拉链拉到顶部,缩起脖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走廊就像个葵花盘,复杂得很,和超管那边简直一模一样。 老王所在的,是一个负压病房,空气单向流动,病菌不会外溢。 病床上的那位,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可样貌已经不像人了…… 他的眼窝凹陷,眼皮塌了一个坑,看着有些瘆人。雐 “他四肢盖着什么东西?为什么像石板?” “没有石板,那就是他的手和脚。”景煜沉声道。 万一那时皮肤划了个小口子,现在她也躺在这儿了。 病床上的老王,一面茂密得诡异,一面又枯瘦如干柴,身体部分已经像个骨架,兴许是被那些枝叶吸走了养分。 景和看着,轻叹一声,“不清楚,但如果你担心他没有足够的能量活下去,那倒也不必,那些叶子可以光合作用,现在的他,即便不输营养液,也能活。” 现实-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