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妺 烛光得以照到更远的地方。 要是脱离了镖局的队伍,她一个人可去不了梁京,怕是要在这客栈发烂发臭了。 云团小跑着跟上,“那你为什么用晚桑的模样呢?换个先天不足的姑娘或者已经中毒的少年不是更容易吗?” “谁?” “嗯。”树皮脸应声。 她追问了几句,奈何对方什么也不说了。 私塾中央有一棵参天银杏,正值夏季,银杏叶还是翠绿的,层层堆叠,绿意盎然。妺 实习房管期间,她审阅的一场直播,是什么情节来着,安圆要私塾先生还是要树精杀了她? 不过生灵成长到这个地步,一般都带了灵性,会自发地记录事宜、影响周遭事物。 云团望着院内的银杏树,喃喃道。 “怎么了?你们是在……树下吗?” 她赤手空拳的,根本没法子可想。 这里不危险么?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云团一时无言。妺 一、二、三、四…… 云团眉头紧锁,那个人,是想用童子压制怨气么? “他们夜里都不在,那你们是被什么限制了呢?” “私塾之后,祠堂里有一盏长明灯,我们每次想出去时,都会感到烛火的灼烧。”树皮脸的声音越来越远,云团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变轻,乘着气流逐渐上升。 一阵风来,云团被吹向私塾后边的祠堂,祠堂里空得很,没有写了名字的木牌,唯有中央一盏长明灯,烛火是绿色的,在这黑夜之中格外诡异。 “豆腐脑,要不你试试?” 啪叽一下,它软成一滩黑色黏液。妺 “呸!” 滚烫的烛油并没有对[豆腐脑]造成任何伤害,但它显然不喜欢这个味道,正疯狂地吐口水。 像是程序设定出了问题,缺了一角的烛光仍在闪烁。 云团抓着一旁打酱油的小兮一起,为[豆腐脑]小声鼓劲。 但它还是识趣地继续啃咬着非常难吃的蜡烛。 “不必如此,人根本不能靠近这间屋子,兴许是江湖骗子施了障眼法,那些学童每每走到此处,就以为是一堵墙,便会原路返回。” 人不能靠近?妺 梦中离体? 兴许是长明灯被毁坏大半的缘故,那家伙脸上的树皮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 但鼻子往上,眉眼有些许差别。 “晚桑是你的亲戚么?”云团将匕首放回刀鞘,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