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办公室堆积了很多黑色的皮箱，在小兮的射线下，内容物无处遁藏。 看着看着，云团手指冰凉，已经划不动相册，她抬手搓了一会儿，才能继续被识别。 上边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已经分不出颜色。 小兮照例拍了内容物。 头骨比猴头大一些，形状更接近……人类孩童。嘽 “怎么下得了手啊……接受现代教育的人，真的能对弱势群体做这种事吗？” “副本的信息也来自现实，我不明白，钱和权，可以让人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两个，很多人趋之若鹜，回过神来，已经陷在泥潭里，出不来了。”景煜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入停车场。 “也是，要是大家知道这种方法能带来财富和地位，下手慢的，或者弱势群体，就没有生存的机会了。”忪 这些坛子应该是废弃的，它们被随意地堆放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 万一有流浪者夜晚到楼里避寒，或者修路的施工队想找个地方歇脚，很容易就相中学校的危楼，然后发现这斑斑血迹、累累恶行。 这才没有后患。 后排躺着的男人突然咳嗽起来，隐隐带着些许哮鸣音。 “会导致肺部干啰音的病有很多，哮喘只是其中一种，还可能是肺结核、肺炎……” “那不是会传染吗？”云团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云团收回视线，默默打开车窗，呼吸地下停车场并不新鲜的空气。忪 “不了，要死一起死。”景煜突然偏头，看向头发乱糟糟的女孩。 不应当，有黑猫在，脏东西跟不过来。 云团发丝凌乱，在静电中炸得有点像海胆，举手投足间，有种情绪不太稳的狂放。 云团扯下辫线，翻出手提包里的小梳子，将凌乱的部分慢慢梳顺，又绑成简单的马尾。 凌乱些反而有事态紧急之感。 “是，狗仔都比他来得快。” 不夜侯应声而走。忪 “你干什么去了？”云团摸着黑猫，不解。 不夜侯答道，它站在景煜的臂弯里，略显局促。 云团点头，不夜侯的格式化和她理解的格式化可能不同，比如……可能是数据彻底粉碎，再也无法修复之类。 一转头，景和的整张脸就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扭曲变形，又扁平。 云团将车窗按下，贴了灰色防晒膜的玻璃在景和脸上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昏黄的车顶灯光下，女孩的脸莹白如玉，神色淡漠，手不停地摸着黑猫。 灯火葳蕤51 景和边吐槽边抬人，口中碎碎念：“真是没有队友情了……” 突然，挡风玻璃前，一根树枝一晃而过。